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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观书笑得很勉强,他问,“我是个很无聊的人吧,觉得跟我聊天相处乏味无趣。”

  “不是啊。”姜菱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从财务科跳到了他身上。

  财务科白天没有发生有意思的事情, 为什么会觉得他无聊, 这两者似乎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家里被他收拾得一尘不染, 就连细小的灰尘都不复存在。

  如果不是房间里还有一些生活物件,陌生人进来以后要以为这个屋子没有人居住。

  太干净了,干净得像是有犯罪嫌疑人过来打扫了一遍。

  她看见还插在杯子里的半根糖葫芦, 冰糖融化,就只剩下了几粒不新鲜的山楂,光是看着就很酸,姜菱皱眉许久,也没能下嘴。

  宋观书十分善解人意说道,“不喜欢吃,就丢掉吧。”

  姜菱有点纠结,“扔掉太浪费了。”

  “吃到了不喜欢的东西,才是浪费。”他说,“你这个不叫浪费。”

  他伸出手,要帮忙解决掉剩下的几粒山楂。

  姜菱以为他要帮忙扔掉,这样也好,不是她亲手扔的,姜菱不会有那么强烈的负罪感。

  然而,他没有要扔掉剩下的半根糖葫芦,而是咬了一颗山楂下来。

  “不是”那是她吃过的。

  姜菱要阻止已经晚了,那山楂已经被他咽了进去。

  她再提醒已经没有意义了。

  宋观书似是不懂她为何突然叫她,茫然抬眼看她,姜菱摆摆手,“没事,你继续吃吧。”

  最后没有浪费粮食就行。

  看他吃完最后几颗小山楂,姜菱咽了下口中生出的酸水,“要是喜欢吃的话,下次不要只买一根了,买两根,咱们一人一根。”

  “还是买一根吧,你吃不完一整根,剩下的就浪费了。”

  随他吧,反正不管买一根还是两根,她都能吃上,这就够了。

  白天的时候,宋观书把两人的被罩拆下换上了干净的,换下的脏被罩被他洗干净后挂在了院子里晾晒。

  有个单独的院子不管干什么都特别方便,突然拆洗被罩也不会吸引过多的注意力。

  两人都刻意没有再提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像那只是一场荒唐的梦。

  就连徐友兰,姜菱都没有再提。

  按照她的性格,遇见有人做了这种事情,她肯定每天都要骂她一顿解恨。

  梦醒了,就过去了。

  但,真的是这样吗?

  躺在被窝里,即便已经换了新的被罩,姜菱却总感觉有一股子味道。

  她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

  有时候撞见宋观书裸着上半身换衣服,她总会联想到某些禁忌的画面、片段。

  冬天干燥,她又睡在热炕头,更加容易上火了。

  加之似乎是被她看过了,宋观书如今不太避着她了,姜菱总是不小心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画面。

  只能看,啥也不能干。

  姜菱十分光荣地上火了。

  早上起床,看见宋观书光着上半身去柜子里翻找衣服,倒三角的轮廓,弯腰时更显得背肌明显。

  两管鼻血飙出,姜菱赶紧找纸堵住。

  宋观书没找到衣服,听见了身后的动静,他转过头,就看见姜菱正在手忙脚乱地找纸,她的手上、衣服上全是血,还不停地有血从鼻子中滴出。

  湿毛巾被拍在了姜菱的后颈上,姜菱被冰的浑身一哆嗦。

  鼻腔里的血流得没刚才那么急了,宋观书记得书上说过,举手也是有用的,他给姜菱的后颈的毛巾扶正,扶着她那自然垂在身侧的手举起。

  这方法对别人有没有用不知道,对姜菱大概没什么用。

  也没有人处理同伴流鼻血的时候不穿上衣啊,很大,再近一点,就要怼到她的脸上了。

  刚稍微控制住的鼻血,又不受控制了。

  姜菱是个意志坚定的好同志,怎么会轻易被眼前的美色所动摇呢。

  她坚决地伸出手同诱惑说不,将眼前的景色推开。

  嗯,果然是软的。

  宋观书单纯地没有旁的想法,只想姜菱赶紧止住鼻血,猝不及防被推开,他还有些迷茫。

  “我……”

  姜菱摆摆手,示意不用他帮忙,“没事,我自己就行。”

  鼻血渐渐止住了,宋观书找到抹布将地上还有炕上的血擦干净。

  “怎么会流鼻血呢?”

  姜菱坚决不能承认刚才偷看他了,“晚上的炕太热了。”

  宋观书的目光中满是心疼,她流了很多血,“等会去买只鸡给你补一补。”

  别补了啊,再补流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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