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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26岁执掌这部电影,您是如何在资深制片团队、大牌演员面前建立起权威感的?”
纪瓷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巨大的玻璃窗上倒映着自己的脸庞,她与镜中的自己对视,几秒后,她收回目光,淡淡一笑:“权威感的本质是责任,我要对每帧画面负责,对所有参与者的心血负责。”
“一开始有人觉得我年轻,确实不愿意听从我的安排。年龄或许是门槛,但跨过这道坎需要的是用专业击碎偏见。在艺术的战场上,从来没有论资排辈的规矩。”
采访结束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时漾向纪瓷主动发出邀请:“不知道纪导今晚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吃晚餐。”
两人一同走出总部大楼。
“抱歉,我已经买了两小时的机票回北淮。”
时漾略微惊讶地扬了下眉:“这么赶?现在时间很晚了。”
纪瓷只是笑了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好下次再约了。”时漾觉得有些可惜,她转念一想,又提出新的建议,“这里到机场也不是很远,我送你去机场吧。”
纪瓷没有拒绝:“好,麻烦你了。”
“哎呀,小事情,不用和我客气。”
就这样,纪瓷和时漾上了车,林佳佳则是回了酒店,她明天再回北淮。
在车上,纪瓷和时漾有说有笑聊了许多事情,面对这个初次有交集的新朋友,两人一见如故,发现对方与自己有许多共同话题。
等快到机场时,她们的关系拉近了许久。
纪瓷临走前,时漾突然想到了昨晚那场慈善拍卖会,她有些八卦地问道:“对了,昨晚那条项链,靳总拍下应该是送给你的吧?”
纪瓷扬眉,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直觉。”时漾勾唇笑起来,“你和他当年在一起的故事在我们这个圈子可不是什么秘密,我记得我以前还挺羡慕你的。”
时家在港城也是有头有脸的豪门家族,时漾和贺云沨、斯琰、靳元昭他们都认识,是一个圈子的人。
时漾像是看穿了一切:“你今天这么晚了还赶回北淮,应该也是为了他吧?”
纪瓷笑出声:“这都被你猜到了,今天的日子对他来说很重要,我想送他一个惊喜。”
“真好。”不知时漾想到了什么,她感慨了一句。
时漾抬手看了眼表:“时间也不早了,过安检、托运还要时间,你快进去吧。”
“好,那我走了。”
“后会有期。”
就这样,纪瓷乘坐三个半小时的飞机飞往北淮……
另一边。
夜色沉沉,湖心湾的别墅区被月光笼罩,树影婆娑,映在落地窗上,像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靳舟望推开家门,屋内一片漆黑,连玄关的感应灯也没有亮起。他微蹙眉,伸手想去按开关,却在指尖即将触碰到时停住。
他松了松领带,走向客厅。今晚的饭局推不掉,酒也喝了不少,此刻太阳穴隐隐作痛,喉咙里还残留着酒液带来的灼烧感。他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闭眼缓了缓,修长的手指按了按眉心。
偌大的别墅安静得能听见挂钟的秒针走动声。
安静,太安静了。
但他好像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
自从三年前分手时……
无数次深夜回到家,偌大的房子里一片漆黑,只有他一个人。
今天是他生日。
原本他想约纪瓷一起过,可她还在港城出差,行程排得很紧,连视频通话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在酒精的作祟下,空荡荡的房子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温度,连呼吸都带着几分寂寥。
靳舟望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刺眼的光让他眯了眯眼。微信界面还停留在下午三点,纪瓷最后一条消息是:【采访四点半开始,我可能没空看手机,别等我消息。】
靳舟望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反复翻看今天的聊天记录,生怕自己漏掉了什么。
可确实没有,没有生日祝福。
靳舟望点开输入框,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疑了几秒。
【睡了吗?】——删掉。
【今天忙完了吗?】——又删掉。
【……今天是我生日。】——最终,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把手机丢到一旁。
满室冷清,靳舟望仰头靠着沙发,目光落在精致繁复的天花板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靳舟望抬手遮住眼睛,低低地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自己矫情,还是笑这早已习惯的落寞。
夜更深了,月光偏移,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孤零零地映在地板上。
手机视频通话的声音响起,靳舟望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
是纪瓷打来的电话。
点击接通后,纪瓷那张漂亮的脸立即出现在手机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