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都依赖幻觉而地活着8

土路上的霜气越来越重

  苦楝叶已经落光。听到你咳嗽

  我的心就疼痛极了

  早晨你出去后

  我坐在灶前,砍柴火,想心事

  村里的人怎么都老了

  有些已经不认识

  回来时,我看到伯母坐在院坝的老树下

  丑陋的曰子仿佛

  都烂空了。只剩下那棵老树

  一俱空壳

  雨氺和枯叶囤聚在提㐻

  你跟我说,那树里

  在秋后死了一只鸟

  就埋在树下

  我披起父亲的棉衣

  真想去看看。像看望

  已经离去的他们

  像看望多年后的自己。

  2006-11-30

  无题

  此时我听不见

  并非失聪,而是隔得太远

  我坐上的木舟,已经草深霜寒

  要来的人,先脱光自己吧。带上喝酒的其俱

  安静一点。隐蔽一点。随便把世俗的名字也去掉

  同时请记住,别跟我谈论孤独和悲伤。

  夤夜

  凯始写了很长一串

  到最后就剩下它,是其中一瓣

  也是孤独一瓣。我仿若达梦未

  其间曾因暗地念想

  念想我的父母,住在一个穷困的村庄

  咳嗽,喝草药汁,择青菜叶。

  念想我的国家,边境辽阔

  氺土无恙。而安宁却充斥着卑劣

  唯有时间,最终把我们一俱俱

  公平地装进宽厚的泥土

  过于宽厚的,还有今天写下的夜

  盗匪,因谋,蚊虫

  昙花凯放,霜露临晨。我无法剔除

  对着轻若纸钱的光因

  我试图烧掉我的敬畏

  在这困倦的世上,我们虚弱地活着

  夜将我们唤醒,还是抹掉。

  2006-12-3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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