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补漏动画内涵,拿货,呐喊,叔姨舅,陌阡,
张藏在抽屉深处照片上诡异的平静、考场、答题卡、巨大的叉号…混乱的画面在脑中炸开。直觉疯狂尖叫着“A”!伯父那张照片上的神情,他那遮掩的警告,抽屉的锁…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对题?错题?在这地狱电梯里,答题就是一场豪赌!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指尖终于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狠狠戳向那个冰冷的【A】。
“咔哒。”清晰的按键声在死寂中异常刺耳。
“呲啦——呲啦——”
就在指尖触碰到冰冷【A】键的瞬间,一种尖锐、湿滑、如同粉笔头在黑板上用力划过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我背后的空气中响起。一股冰寒刺骨的气息猛然贴上我的后背,直透脊椎!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僵硬地、一寸寸地扭过头。
身后原本空无一物的轿厢壁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水雾凝结而成的水汽人形,边缘在电梯顶灯惨白的光线下微微颤动、晕染。没有五官,只有一团混沌的阴影。它紧贴着我,一只由扭曲光线构成的、近乎透明的手,正悬在我的后背上方。那令人牙酸的“呲啦—呲啦—”声,正是某种无形的尖锐之物划破我外套布料发出的声音!它在我的背上用力刻画着!
剧烈的疼痛并非来自物理的撕裂,而是一种更深层的、灼烧灵魂的冰冷印记!滚烫的泪无法控制地涌出。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无形的笔画在我皮肉上勾勒出的字迹:
已知:班级平均分低于60,全员淘汰。唯一解法:献祭一人,满分替换。谁?
每一个无形的笔画落下,都像冰冷的刀子在灵魂上雕刻。那恐怖的字句在我背上成形的同时,也如同烧红的铁烙印般刻进了我的脑海深处。
“呲啦——呲啦——”
就在我因背上那深入骨髓的冰冷书写而痛苦痉挛时,第二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粉笔刮擦声,紧贴着我的左耳响了起来!又一只近乎透明的、边缘模糊扭曲的手臂凭空出现,悬在我左肩后方,无形的尖锐物狠狠刺入布料!
“呃啊——!”剧痛让我弓起了背,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嘶鸣。第二个模糊的水汽人形轮廓赫然出现在左侧轿厢壁上!它同样没有面孔,只有一团混沌的恶意和绝望。新的、冰冷的笔画强行覆盖在刚才的字迹上,灼烧着我的神经:
抽题决定献祭者。抽中者,答题卡污毁,成绩归零。其他人满分。公平?
“公平”二字被刻得尤其深重,带着无尽的怨毒。
“呲啦!呲啦!呲啦!”
第三道、第四道…刺耳的刮擦声如同地狱的序曲,骤然从四面八方同时炸响!密密麻麻的、散发着寒气的模糊人影,如同沸腾的水汽,争先恐后地从冰冷的金属轿厢壁里“渗”了出来!它们瞬间挤满了狭小的空间,将我团团围在冰冷的中央!无数只扭曲透明的手臂高高举起,带着浓烈的粉笔灰气息和令人窒息的怨恨,朝着我的后背、肩膀、甚至后颈,狠狠划下!电梯顶灯疯狂闪烁,在明灭的惨白光线中,映照着这些无声浮现又疯狂舞动的鬼影,如同来自地狱的亡灵画笔!
无数冰冷无形的“笔尖”疯狂地撕裂着我的衣服、皮肤,甚至更深层的东西。剧痛不再是单一的灼烧,而是成千上万把冰锥同时在骨髓里搅动、雕刻!那些冰冷蚀骨的字句,叠加着、覆盖着、撕扯着我背上的皮肉和脑海中的记忆:
他调换了抽题纸!他害怕自己被选中!
大火!锁死的门窗!答题卡在烧!他们在烧!
喊啊!再大声点!没人听得见陌阡的哭声!
答题!替我们答题!答案呢?!
最后那句“替我们答题!答案呢?!”并非书写,而是直接在我耳蜗深处炸响!那不是单一的声音,而是几十个、上百个嘶哑绝望的声线强行拧成一股的、非人的惨烈呐喊!尖锐到足以刺穿鼓膜,饱含着无尽的痛苦、怨毒和被背叛的狂怒。狭小的电梯轿厢瞬间变成了一个被怨灵塞满的、无形的、震耳欲聋的音箱!我的耳膜剧痛,眼前发黑,整个人被这恐怖的声浪挤压得几乎要爆开,双膝一软,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轿厢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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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淹没了我。我蜷缩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那些无形的人影如同附骨之蛆,挤压着、缠绕着。无数冰冷的“笔尖”并未停止,它们像饥饿的蛆虫,依然在我的皮肤和骨骼上钻凿、刻写,带来永无止境的冰冷剧痛。背上叠加的字迹早已模糊一片,唯有最初那道父亲留下的禁忌之题的冰冷轮廓,如同烙印般清晰:“献祭一人…” 泪水混着冷汗流进嘴角,又咸又涩。太迟了。选错了!那道残酷的选择题…我选错了!【A】是错的!伯父篡改成绩?这只是冰山一角?还是根本就是误导?他们还在写…还在喊…在灼烧!这地狱般的书写和呐喊,难道真的要持续到我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吗?
就在这时,所有疯狂的书写声和扭曲的呐喊,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掐断。
死寂。
一种比之前的喧嚣恐怖千百倍的死寂骤然降临。拥挤在轿厢里的那些模糊人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凝固不动了。它们的“身体”微微向内收缩,仿佛在恐惧着什么更可怕的存在。
正对着我的那面金属轿厢壁,原本覆盖着密密麻麻的划痕和尘埃,此刻如同水面波动般扭曲起来。一个更高大、更凝实的身影,缓缓从那金属深处“浮”了出来。不再是模糊的水汽轮廓,而是带着近乎实质的质感,如同褪色的旧胶片投影。
深蓝色的工装外套,袖口磨损得很厉害。头发有些蓬乱,微微佝偻着背——那是他常年伏案编写代码、编辑文档落下的职业病。透过那近乎透明的身影,我甚至能看到他口袋里隐约露出的半截眼镜腿。
父亲!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身体猛地绷紧。他…他不是…死了吗?那张面目全非的答题卡还塞在我贴身的口袋里,此刻隔着布料散发出一种冰冷的、令人心悸的触感。
父亲那张由光影构成的、有些憔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