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单元5:凶宅置业记续

能让日子,一点点‘活’过来。”

  老方丈拄着拐棍走进天井,拐棍头的红绳上,新串了颗用韭菜叶编的“生”字——是善堂的孩子们,照着天井的芽编的。“昨儿有百姓说,”他望着韭菜畦里的“活”字露珠,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里嵌着荧光粉,“路过凶宅,闻着泥土香,竟忘了这儿曾闹鬼——原来驱邪的不是符,是‘活气’,是能让人想蹲下来,看芽冒头的‘人间味’。”

  申时的日头偏了,韭菜芽和向日葵芽,在风里轻轻相触——韭菜叶的尖,碰着向日葵的圆,像獬豸角蹭着太阳的脸。大牛忽然蹲下身,用铁锹给芽儿们围了圈土——土堆里混着碎银渣、阳粉、醒魂草籽,合着老百姓的笑谈,成了最暖的“护芽墙”。“老王,”他望着墙上的匾额,“您说咱这‘殡葬事务所’,咋看着不像办白事的,倒像‘长芽事务所’?”

  “办白事,也是给活人看的。”老王磕了磕烟袋锅,烟灰落在韭菜畦里,竟让“活”字露珠,多了分烟岚的暖,“从前赵贪廉办‘阴事’,藏着掖着;如今咱办‘阳事’,敞着亮着——你瞧这芽,敢在光里长,就是给世道,竖了面‘活旗’。”

  顺天府的百姓们渐渐知道,凶宅的天井,成了“看芽”的地儿——清晨有人蹲在砖缝旁,看醒魂草的锯齿叶又长了几分;午后有人围着韭菜畦,猜今儿冒头的,是韭菜还是向日葵;就连巷口的乞丐老陈,也拄着拐棍来“串门”,往畦里撒把从善堂讨的粥米,说“给芽儿,添点‘烟火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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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第一缕暮色漫进天井,韭菜芽的尖儿,还追着最后一丝阳光——荧光粉在暮色里发着淡蓝的光,把“活”字,衬得透亮。张小帅坐在槐树下,看阿白蜷在向日葵芽旁,尾巴尖扫着青砖上的“兴”字,忽然觉得这凶宅的“活”,从来不是某个人的功劳,是无数个“芽”,无数缕“光”,无数分“烟火气”,合着老百姓的“盼”,慢慢攒出来的。

  夜风裹着泥土香,吹过天井,“鬼面盾”的铜锅盖,发出细碎的“嗡鸣”——不是鬼响,是“活响”,是这宅子在说:“瞧啊,我活过来了,带着韭菜的嫩、向日葵的亮、醒魂草的醒,还有无数人的‘盼’,活过来了。”而那墙上的匾额,“张小旗殡葬事务所”的“殡”字,此刻被爬山虎的影子遮得只剩“宾”字——宾,是客,是每个路过的人,都能当这儿的“客”,都能蹲下来,看看芽,闻闻香,沾沾这“活宅”的“活气”。

  当第一盏阳粉灯笼挂在槐树上时,天井的芽儿们,在灯光里晃了晃——韭菜叶的尖,顶着“活”字的光;向日葵的圆,托着“光”字的暖。而张小帅知道,这“活”,才是最好的“驱邪符”——比任何刀刃锋利,比任何盾牌坚固,是让这世间所有的“凶”,最终都能变成“匈”,让胸口的“凶”,最终都能被“活气”、被“烟火”、被“人间的暖”,填满的、最强大的“符”。

  毕竟啊,这人间最了不起的“新生”,从来不是推倒旧宅盖新房,是在旧宅的砖缝里,让芽冒头,让光进来,让烟火气,一点点渗进每个曾冰冷的角落,让“死宅”,变成“活宅”,让“凶宅”,变成“暖宅”,让每个路过的人都知道:只要有人在,有盼在,有“活气”在,这世间的任何“凶”,最终都能长出“新绿”,都能在光里,活成,最动人的、带着人间味的、生生不息的模样。

  《缺角·生根·人间光》

  暮春的风裹着杨絮,扑在“张小旗殡葬事务所”匾额上时,“殡”字的“歹”部正被絮团盖住,只剩“张小旗事务所”七个字,在槐叶影里晃成暖黄。张小帅蹲在天井砖缝旁,指尖划过醒魂草的锯齿叶——叶片上的阳粉,被风一吹,纷纷扬扬落在“务”字的“力”部,竟让笔画间的空隙,长出了细弱却挺括的“光”。

  “头儿,杨絮咋跟长了眼似的,专往‘歹’字上粘?”大牛扛着新制的“阳粉耙子”走进来,耙齿间缠着的杨絮,沾着荧光粉,在日头下闪成细芒,“昨儿小顺说,这是‘天老爷帮忙’,让咱这事务所,看着更像‘活人窝’了。”他忽然指着匾额——“事”字的竖钩,被杨絮勾出个小弧度,像极了獬豸甩尾的姿势。

  老王坐在门槛上敲烟袋,烟袋锅子磕在“鬼面盾”边缘,震落的杨絮里,混着去年的韭菜籽。“当年赵贪廉挂‘清白传家’匾,”他望着匾额上的“张”字——弓旁的竖划,被杨絮衬得更直了,“字儿挺周正,心却歪了;如今咱这匾缺个‘歹’,倒让‘人’字,显出来了。”烟岚裹着杨絮,在“所”字的“户”部,聚成“暖”字的轮廓。

  小顺举着阳粉灯笼跑过来,灯笼穗子上的银角,惊飞了停在匾额上的杨絮团。“张哥!”他指着地上的絮团——沾着阳粉的部分,竟在青砖上印出“善”字,“王婆说,杨絮是‘天上的棉花’,落在咱匾上,就是给‘活人事务所’,盖了床‘暖被子’!”他忽然蹲下身,用指尖在杨絮堆里画獬豸——断角处的粉,正好补上“善”字的“羊”头缺口。

  更夫的梆子声敲过午时时,杨絮被风卷着,落进地窖的天井——去年藏银的地窖,如今架着木梯,梯阶上嵌着阳粉“明”字,每踩一步,就会在泥土里,拓出个带光的印。张小帅摸着梯把上的槐木刻痕——那是父亲的残牌断角,曾在这里蹭下的萤石粉,此刻混着杨絮,在梯阶的“明”字上,显了“真”。

  “银子会花光,可真相,早埋进了土里。”他望着地窖深处的证物柜——柜门的“张”字刻痕,被杨絮擦得更亮了,柜里的齿轮残片、獬豸镜碎,此刻在漏下的光里,闪着细芒,“赵贪廉藏银时,以为能盖住‘贪’,却不知道,每锭银子的‘贪’字底,早被阳粉,刻进了地脉里。”

  老王的烟袋锅子敲在梯阶上,火星溅进阳粉“明”字,惊起的细粉,在杨絮里聚成“公”字。“你爹当年说,”他望着地窖顶的天井——那里新铺的玻璃瓦,正把阳光,切成方方的“理”,“真相像种子,埋得越深,发的芽越壮。你瞧这天井的杨絮,落在证物柜上,竟把‘证’字,衬成了‘征’——征的是理,是人心。”

  小顺忽然指着地窖的泥土——不知何时,醒魂草的籽落了进去,此刻正顶着杨絮,冒出星点淡紫。“张哥!”他蹲下身,指尖蹭着芽叶上的杨絮,“真相的种子,是不是跟醒魂草似的?哪怕盖着杨絮、压着青砖,也能‘顶开天’?”芽叶的锯齿,正好划开杨絮的“虚”,在泥土里,拓出个“实”。

  小主,

  “是啊,实的东西,永远比虚的,扎得深。”张小帅摸着地窖的砖缝——那里还留着赵贪廉当年的刻痕,却被阳粉填成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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