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存挑战(虚弱、穷困、冷眼)续

和西域商人勾结,利用运送贡品的机会走私,那些无名男尸,都是发现了秘密被灭口的...”

  真相大白,张小帅却没有丝毫喜悦。他看着破庙内的狼藉,想起那些因真相而死的人,心中只有无尽的悲凉。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还有更多的黑暗角落,需要他用这把绣春刀,一一照亮。

  几日后,王百户及其党羽被一网打尽,证据确凿,被判斩立决。刑场上,张小帅看着刽子手落下的刀刃,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飞鱼服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从今往后,他将继续守护正义,哪怕前路艰险,也绝不退缩。

  锈刃破晓

  冬夜的月光像淬了毒的银霜,将百户所的青瓦染成冷冽的灰。张小帅倚着斑驳的影壁,破损的飞鱼服在寒风中簌簌发抖,腰间绣春刀的铁锈蹭过砖石,发出细微的刺啦声。他望着三丈高的院墙,想起三日前王百户把玩翡翠扳指时的冷笑:"圣上'恩典'赐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你?"

  更夫的梆子声从三条街外传来,惊起墙头上的寒鸦。张小帅摸出怀中半块带血的玉佩,螭龙纹缺了一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这是昨夜在乱葬岗找到的,与死者口中含着的陪葬品纹路严丝合缝。而此刻,周成腰间的玉佩正随着他的脚步声在值房内晃动。

  "张百户这是夜游呢?"周成歪斜的身影出现在月亮门,新制的鸾带在腰间晃荡,"当心再摔进棺材里。"他身后跟着几个力士,手中火把将张小帅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扭曲得如同厉鬼。

  张小帅握紧刀柄,飞鱼服下的旧伤突然抽痛。三日前在河道验尸时,野狗撕开的伤口还在渗血,绷带与衣料黏成硬块。他盯着周成披风内衬露出的绿色绸缎,想起死者指甲缝里那些同样色泽的纤维:"周小旗的新衣裳,和城西布庄失窃的绿绸倒是般配。"

  空气瞬间凝固。周成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按在绣春刀上:"张大人这是血口喷人?"他突然暴喝,"还不动手!"几个力士挥着棍棒扑来,张小帅侧身翻滚,锈刀出鞘带起半道寒芒。刀刃与棍棒相撞的瞬间,火星溅在他手背,烫出细小的血泡。

  混战中,张小帅后背撞上照壁,旧伤迸裂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的目光始终锁着周成,看着对方趁乱溜向角门。当绣春刀挑开最后一个力士的衣襟时,他转身追去,却在巷口撞见王百户的贴身侍卫。那人蒙着面,腰间玄蛇玉佩在月光下一闪而过——和王百户书房密信的火漆印一模一样。

  "张大人好雅兴。"侍卫的声音裹着黑巾闷声响起,袖中甩出三支淬毒弩箭。张小帅就地翻滚,箭镞擦着耳畔钉入砖墙,溅起的碎石划破脸颊。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突然想起棺材里的黑暗——那时他被人灌下迷药,指甲抠烂了棺木内壁,却连一丝光亮都触碰不到。

  缠斗声惊动了巡夜的锦衣卫。当李千户带着人赶到时,张小帅正倚着墙喘息,飞鱼服上的蟒纹被血浸透。周成早已没了踪影,地上只留下半块染血的布条,上面绣着的玄蛇暗纹在月光下扭曲如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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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镇抚司会彻查此事。"李千户递来水囊,目光扫过他怀中露出一角的玉佩残片,"王百户最近与西域商人来往频繁,那些'圣恩'赐下的棺椁..."他突然压低声音,"张兄,万事小心。"

  深夜的棺材铺里,老王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张小帅正在修补的卷宗。羊皮纸上,河道地形图的血迹已经干涸,标注死者位置的朱砂却被人用墨汁涂得模糊不清。"东街当铺今儿收了半块玉佩。"老王突然开口,"和你这残片纹路一样。"

  张小帅的手顿了顿。窗外,雪粒子打在窗棂上沙沙作响。他想起王百户说的"圣恩",想起周成那句"棺材里的东西就该烂在里面",突然将卷宗重重拍在桌上。锈刀出鞘的声音惊得老王一抖,刀刃在油灯下泛着暗红的光,像是饮饱了鲜血。

  次日清晨,张小帅在百户所的兵器架前驻足。他的绣春刀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周成崭新的佩刀。当他伸手去取架上另一把刀时,周成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张大人这是要和死人抢兵器?"他故意将绣春刀鞘砸在地上,"听说死人用的东西都得烧了,免得沾了晦气。"

  张小帅弯腰拾起刀鞘,指尖触到内侧刻着的小字——那是他三年前亲手刻下的"忠勇"二字,如今已被锈迹覆盖。他直起身,目光扫过周成腰间的玉佩,突然笑了:"周小旗可知,有些东西,烧不掉,也埋不了。"

  夜幕降临时,张小帅潜入城西染坊。腐臭味混着丝绸的香气扑面而来,染缸里浸泡的不是布料,而是具肿胀的尸体。他在死者手中发现半截带血的布条,上面的玄蛇暗纹与王百户书房密信的火漆印完全相同。就在这时,屋顶传来瓦片轻响,十几个蒙着玄蛇面罩的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

  "张大人,好奇心太重可不好。"为首的黑衣人抽出弯刀,月光映出他腰间的翡翠扳指——和王百户的那枚分毫不差。张小帅握紧锈刀,破损的飞鱼服在风中猎猎作响,像面残破的战旗。染缸里的血水突然泛起涟漪,他知道,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刀刃相交的瞬间,张小帅仿佛又回到了棺材里的黑暗。但这一次,他手中有刀,心中有光。当锈刀刺穿黑衣人的咽喉时,他听见对方喉咙里发出的气音:"你以为能斗得过...圣恩?"

  血溅在染缸里,泛起大片暗红。张小帅抹去脸上的血污,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飞鱼服上的蟒纹在晨光中重新舒展,绣春刀的锈迹被鲜血浸透,却愈发锋利。他知道,这场与整个世界为敌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他手中的锈刃,终将划破这笼罩京城的黑暗,让真相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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