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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明洲听见温稚的叫声,脸色一沉,几步跑过去,怕温稚没穿衣服,忍着着急问道:“小稚,怎么了?”

  温稚惊吓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有刺猬,有两个刺猬。”

  陈明洲松了口气:“没事,等会我把刺猬抓出来。”

  “你现在进来。”

  温稚害怕催促。

  陈明洲神色一顿,想到她让他进来,应该是穿好衣服了,于是推门进去,先看到的是坐在床上的温稚。

  她包着被子,露出湿漉漉的脑袋和被清水润过的脸颊,被子没包紧,隐约能看见纤瘦的肩膀和锁骨,沾着水的乌发贴在肩上,水珠沿着发丝往下滴落。

  陈明洲呼吸一紧,快速将门关上,免得外面的人看见这一幕。

  他咳了声,收回视线,用棍子把躲在桌子下面的刺猬按住,用盆把两个刺猬带出去,顺便帮温稚关好门,张明和王东他们都听见温稚的叫声了,大家伙都知道陈哥她嫂子在洗澡了,谁也没敢靠近那扇门,只等着陈明洲出来问问啥情况。

  张明看见陈明洲端着盆出来,凑过去看了眼,是两个肥刺猬。

  他愣了一下:“这两家伙啥时候跑出来了?”

  说着跑到厨房,看到片扣在地上的搪瓷盆还好好的,他拿起搪瓷盆,里面还有个刺猬,障碍物一拿走就要逃跑,被张明一脚踩住:“你们还挺聪明,还知道把盆顶开了跑。”

  陈明洲说:“你关好了,别再乱跑了。”

  王东几个人也凑过来了,张明说:“放心吧陈哥,再不会让这三个跑出去吓到嫂子了。”

  陈明洲回屋后温稚已经穿好了衣服,但她心有余悸,光着脚坐在床上不下来,用毛巾沾着湿漉漉的头发,屋里灯光并不明亮,陈明洲关上门,将盆放在架子上,转身看向坐在床上的女人。

  女人的脚丫露在外面,脚腕纤细雪白,细白的肌肤最后隐没在泥黄色的裤缝里。

  陈明洲喉结动了动,走过去单膝抵在床边:“我帮你擦。”

  来到正溪村的一个月里,有一大半的天数都是陈明洲帮她擦头发,要说之前她还抗拒,今天想通后便释然了,轻轻点了下头将毛巾递给他,陈明洲眸底瞬间浸出笑意。

  温稚头发乌黑及腰,每次洗完头擦头发对她来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但对陈明洲来说,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男人撩起她的头发,用毛巾包裹着,以前她抗拒,只想着离陈明洲远点,可眼下却有种难以形容的心悸,发丝扫过脖颈都能带起一阵陌生的颤栗,何况陈明洲的指腹还时不时蹭过她的耳垂。

  明明和往常一样擦头发,可温稚今晚竟觉得心跳的特别快。

  “小稚。”

  陈明洲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温稚眨了眨眼:“嗯?”

  陈明洲看着温稚的背影,再一次提起先前的话题:“等回到机械厂,我就向妈说明我们两的事,我不会让你陷入流言蜚语里,我会解决好所有事——”

  男人顿了下,靠近温稚,从后拥她入怀,在她耳尖亲了下:“跟我结婚,可以吗?”

  温稚耳尖红彤彤的,她被迫靠在陈明洲怀里,一面是苏悦说的话,一面是要面对机械厂的流言蜚语,温稚沉默了很久,陈明洲并不催促她,他安静的等待着温稚的回答。

  过了会儿,才听温稚小声说:“好。”

  陈明洲难得的笑开怀,将温稚转过来,手指轻捏住她的双颊,迫不及待的吻下去,温稚唔唔了几声,推不开陈明洲。

  温稚以为他和之前一样,亲一会就会放过她,谁知道男人的吻从脸颊一路往下,温稚惊得拍打着陈明洲的手臂,陈明洲恢复理智,抱住温稚,下额抵在温稚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别动,让我缓缓。”

  温稚知道他在缓什么。

  毫无意外的,陈明洲又冲了个冷水澡。

  到了后半夜,陈明洲又出去了冲了个冷水澡,数一数,今晚上浇了四次冷水,温稚倒是睡的香极了,一夜无梦到天亮。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陈明洲已不在了。

  她吃过早饭,收拾了一下,拿着本子和笔跟着大队部的人去地里记工分。

  经过生产队的小山坡时,遇见了山下的陈明洲男人坐在挖掘机里,教王东怎么找出挖掘机内部的小问题。

  陈明洲也看见了温稚,透过窗玻璃朝温稚挑眉笑了下。

  一连两天,邓洁发现温稚好像不太一样了。

  她比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爱说话了,也爱笑了,有时候还会跟她们开玩笑,邓洁忙完手里的活,凑到苏悦跟前说:“悦悦,小稚这两天是有啥喜事吗?咋这么乐呵?”

  苏悦耸肩:“我哪知道。”

  她知道是温稚和她丈夫之间的矛盾应该没了,所以也没那么多烦恼了,不过这是温稚的隐私,她没那个大嘴巴往外面说。

  温稚有没有喜事邓洁不知道,可她晚上回到宿舍后,发现了一件对她来说的大喜事。

  陈技术员和温稚两口子,请她和苏悦吃完饭!

  晚饭是做饭的婶子单独开的灶,食材都是陈明洲现买的,除了她和苏悦,还有县里那边的陈明和王东,桌上摆着一条鱼和一只菌子炖的鸡,这些就不说了,还有两盘肉菜和一盘凉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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