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栽赃陷害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后背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若是被村长发现行踪,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死死攥着衣角,心里正紧张万分的时候。

  马脸女人却比我还要惊慌,那张本就蜡黄的脸此刻更是血色全无。

  在这个封闭的山村里,私自带陌生人进村可是要受重罚的大忌。

  我注意到她的双手在不停颤抖,指节都泛出了青白色。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她神经质地咬着下唇,在原地转着圈,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跺了跺脚:“快跟我来!”

  她压低声音对我说,眼神却飘忽不定,显然内心正在不停挣扎。

  她带着我穿过堆满柴火的院子,来到后院一间低矮的偏房。

  这间屋子显然常年无人使用,推门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屋内堆放着农具和几个落满灰尘的箩筐,墙角还结着蛛网。

  “你就藏在这里,千万别出声!”她紧张地嘱咐我,声音压得极低,“我爹今天要被送上弃老山,村长现在带人来了……”

  话音未落,前院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透过门缝,我看见马脸女人的丈夫正在应付来人,那张憨厚的黑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但额头上的汗珠暴露了他的紧张。

  她转身要走,我急忙抓住她的衣袖:“等等!让我跟着去看看行吗?”

  直觉告诉我,这可能是揭开村子秘密的关键时刻。

  马脸女人像被烫到一样甩开我的手,坚决地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细,“要是被村长发现,咱们都活不成!”

  说完,她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把门带上。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我深吸一口气,悄悄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堂屋里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殷道长身着法衣,手持铜铃和桃木剑,正对着一个贴满血符的黑木箱做法。

  那些用鸡血绘制的符咒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每一笔勾勒都像是某种古老的诅咒。

  马脸女人突然扑上前去,跪在地上哭求着什么。

  村长一把将她拽开,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几步:“别妨碍道长驱邪!”

  他厉声喝道,“惊动了邪祟,全村人都得遭殃!”

  院子里已经站满了村民,粗略估计不下二十来个。

  他们或站或坐,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则面无表情地等待着。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必须亲眼看看这个弃老仪式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轻轻栓好房门,目光在屋内搜寻着。

  角落里的木衣柜吸引了我的注意,里面堆满了马脸女人的粗布衣裳。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海中成形。

  我迅速行动起来,褪下自己的外套,换上一件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

  散开头发,用一块褪色的蓝布包住头,又抓了把窗台上的积灰抹在脸上。

  借着手机屏幕的反光,我看到镜中的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面黄肌瘦的村妇模样。

  这时,殷道长的法事似乎进入了尾声。

  只听他高喊一声:“起灵!”

  几个壮汉从里屋抬出了一个身着黑色寿衣的老人。

  老人双目紧闭,面容枯槁,像一具干尸般任由摆布。

  他们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入那个贴满符咒的黑木箱中。

  院外不知何时已聚集了一支送葬队伍,人人披麻戴孝,提着白灯笼。

  有人在前头撒着纸钱,飘飘扬扬的纸钱在夜风中打着旋,宛如一群白色的蝴蝶。

  我趁机混入看热闹的村民中,刻意低着头,远远跟在队伍后面。

  这支诡异的送葬队伍像一条白蛇,在月色下缓缓向弃老山蠕动。

  夜风送来此起彼伏的哭丧声,有真切的悲痛,也有敷衍的干嚎。

  若不是亲眼所见,任谁都会以为这是场普通的葬礼。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弃老山赫然出现在眼前。

  整座山光秃秃的,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唯有山脚下一小片树林还保留着些许生机。穿过树林后,

  眼前的景象让我毛骨悚然,山路两侧密密麻麻布满洞窟,像无数张开的血盆大口。

  夜风吹过这些洞穴,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亡魂的哀鸣。

  队伍在半山腰的一个窑洞前停下。

  透过人群缝隙,我看见老人颤巍巍地从木箱中爬出,手里提着一盏煤油灯和一个小板凳。

  他的动作迟缓得像是在演一场慢动作戏,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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