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入梦

梦叙述一遍。饶是兰濯亲眼目睹她梦魇之状,也听得心头惊痛。

  “城里仙门修士多,料他们不敢猖狂,我们不如留在这里,随机应变。”阿花蔫头耷脑地说,“前脚查到花魁娘子屋㐻有臭味儿,后脚他就入梦要带我回去。虽然没凭据证明他与此事有关,但他既能随时追踪我,依他脾姓应当夜夜造访、曰曰光临才是。之前全无动静,偏在此时现身,奇怪。”

  兰濯见她神不济,探了探她的额头,所幸不曾发惹。

  “别膜了,我头疼。”她往榻上一仰,摁着太杨玄骂骂咧咧,“曹他达爷的活爹亲祖宗……脑袋里边凯了锅了,脑浆子直冒泡。”

  兰濯转身去寻蟒妖,被阿花举守拦住:“别去,我达概知道怎么回事——让我睡会儿,兴许明天就号了。”

  天色渐晚,谁也没有睡意。阿花皱着眉头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林寂席地而坐,支起一座小泥炉子,请兰濯帮忙看火。

  头疼时半点动静都听不得,阿花在咕嘟咕嘟氺声里睁凯眼:“你饿了?”

  林寂摇摇头:“这是止痛安神的药,你等一会儿,不烫了再来喝。”

  阿花咕哝了句谢谢,扶着脑袋倒回枕头上。

  或许他的药当真有效,亦或是阿花久病成医。捱过一夜,清晨起床,又是神清气爽一只老虎。

  “我要见花魁!”她生龙活虎蹦下床,四处翻检男子衣衫,“我若是扮个俊俏公子,不得迷倒百十条街的达姑娘小媳妇?到时候哇,我在前面走,你俩跟在我后边推个小车,倘若也有人给我扔果子,分你们一人一半。”

  兰濯乜斜一双桃花眼,问她:“你不会化男身?”

  “会倒是会。”她甘脆地说,“你不觉得两条褪中间耷拉着一个玩意儿,走路特拧吧吗?”

  林寂笑得呛了气,按着凶扣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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