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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对的姐姐,是关于游历姐的。”讲回正事,许意认真起来:“上次我找你要的那份病例我已经发给我们老师的爱人了,只是前段时间她们出国结婚度蜜月,不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但是昨天她们回国了,江医生说可以接。”

  果然没猜错,程舒逸几乎是瞬间开心起来,她语气有些激动:“那位老师的爱人是Dawn吗?”

  刚回国,医术超群又姓江,那麽只剩下一个人了。

  “对,她中文名叫江宜。”

  提起江宜,许意是又嫌弃又喜欢,“她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医生,在国际上都很有名。”

  何止是有名,那可是国际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医学天才江宜啊。

  程舒逸从三年前就开始关注这个医生了,只是江宜不接跨国治疗也不在公众面前露面,回国后开的工作室也只接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相关的义诊,更有段时间还被挂上过热搜。

  程舒逸有想过用帮忙做公关为交换条件去拿江宜的号,可是这件事没等程舒逸出手,背后就扯出了更大的重量新闻。

  甚至还上升到了江城市长以及京城政圈的那位江姓大佬。

  而江宜似乎只是起到一个导火线的作用,短暂地登顶后就消失匿迹了。

  这套打法公关手段里经常做,刚有机会接触的程舒逸只能眼睁睁看着线索断掉。

  但是现在许意说江宜接了,那就意味着程游历有好起来的希望了。

  九年前到底发生了什麽,司雪到底对程游历做了什麽,以及司雪这麽多年都躲哪里去了。

  这一切都有了揭开的希望。

  程舒逸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兴奋,她拉着许意反复确认,最后成功拿到了江宜的联系方式才终于放下心。

  而站在一边的司听白像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

  舌尖泛起苦味,司听白强压下心里的烦闷感,自虐一般不肯挪开眼睛。

  她看着程舒逸提着自己没说过的名字,看着程舒逸抱着那个女孩又笑又哭,看着程舒逸和旁人的亲昵。

  没由来地,有些失落。

  这段时间的相处明明已经让司听白觉得彼此很亲近了,可此刻她还是被推到了距离程舒逸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对程舒逸的生活和过去全都一无所知,而程舒逸身边好像随便出现一个人都能比自己重要。

  靠不过去,也没资格靠过去。

  无边的占有欲在心底催生,司听白真想将程舒逸关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她。

  程舒逸的所有,都只能被自己独占。

  指尖无意识搭上那水灵灵的叶片,下意识地收紧想要握住什麽。

  直到那个女孩道别,离开了病房,司听白仍旧觉得那刺耳的笑声还在耳畔。

  她讨厌程舒逸和别人亲近,也讨厌能让程舒逸这样开心的人不是自己。

  司听白沉默地处理掉了被自己浇坏的绿萝,这盆可怜的小植物,是带着爱意被买回来的,可最后却只能被丢进垃圾桶。

  刚刚还开朗的小孩此刻变得闷闷的,看着那绿萝上遍布的折痕,程舒逸轻啧了声。

  那盆可怜的小植物,终究还是没有留下来。

  “司听白。”

  冷冷的一声唤,刚洗完手从浴室出来的人一愣,站在了原地。

  “程姐。”司听白淡淡问:“怎麽了?”

  听着改变的称呼,程舒逸冷笑了声,“为什麽要丢掉那盆绿萝?”

  司听白垂下眸,看着指缝中还残留的绿,随口敷衍道:“她长得不好,不能让人开心,所以就丢掉了。”

  “是麽?”程舒逸问:“那当初买回来的时候,为什麽没有觉得它不能带来开心?”

  对于眼前人那快要溢出来的占有欲,程舒逸只觉得厌烦和反感。

  她感动司听白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所以默许司听白留在身边。

  可是这不代表自己允许司听白就此掌控甚至妄图占有自己。

  这段时间的相处好像又让司听白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了,明明自己已经介绍过她的存在,她还不满足,还想要更多。

  甚至在和许意讲话时,也会释放出攻击性。

  不听话的小狗,真是让人头疼。

  司听白被问得讲不出话,只低头沉默着。

  “过来,”程舒逸觉得有必要再跟她强调一次彼此的关系。

  可是当眼前人乖乖走近,程舒逸还没来得及开口时,那一贯沉默的人突然矮了下去。

  半跪半蹲的姿势让司听白仰视着程舒逸,满脸的委屈和不开心。

  训斥的话到嘴边,程舒逸看着那双眼睛,突然有些不忍心。

  “你身边为什麽,总是有那麽多小女生?”司听白语气闷闷,有些不开心。

  程舒逸有些意外司听白表露出来的情绪,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司听白总是开心的,就连换药都没有皱过眉头。

  可眼下居然因为许意的出现而吃醋到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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