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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周围的长发被剪去了些许。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个伤口并没有伤及大脑,也没有正中要害。
若是再偏移一分,程舒逸可能将会永久变成植物人。
穿着病号服的程舒逸褪去工作状态时的攻击性,精致漂亮的眉眼间添了几分病弱气,反倒有了别样的破碎美感。
俞原野和陈橙寸步不离跟着医生,直到将程舒逸转出ICU时,才终于肯安静下来。
而程舒逸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司听白呢?”
“我和芋圆椰担心的几晚上没睡,你醒来第一件事是问别的女人!”陈橙有些吃醋,哼哼了两声后还是说:“她情况比你好,除了两根肋骨恢复的慢点别的都只是皮外伤,就是这孩子倔,非要寸步不离守着你,我叫医生给她来了针安定,这会估摸也要醒了。”
俞原野没有讲话,眼神里隐有几分压抑的情愫。
这个素来狠厉飒爽的警官,在此刻竟然红了眼眶。
“你又胡闹。”程舒逸咳嗽了两声,挣扎着就要起床。
可她刚起身,手腕处传来的束缚感让她无法动弹。
垂眸看去,只见一副晃眼的银手铐,牢牢固定在自己和床的栏杆上。
“芋圆椰?”程舒逸不可置信地抬了抬手,确定自己真被铐住了:“你要干什麽?”
俞原野眼尾还泛着红,故作冷声道:“我要你别乱动。”
醒来就喜提银手铐,程舒逸无奈极了:“事情经过你们肯定知道了,司听白做了什麽也不用我多说。”
“我很担心司听白,”程舒逸说:“我很想见她。”
意识消散前残留的印象是司听白带着哭腔的喊声。
以及少女始终稳稳托起自己的背脊。
就连素来被骂无情冷血的程舒逸,这份勇敢和爱意也让她有些动容。
她挣扎着手铐,不顾手腕被撞出红痕,以此伤害自己为威胁,反抗俞原野的囚禁。
“芋圆椰!你快给舒逸解开。”陈橙急坏了,转头轻声哄:“乖啦舒逸,不要再伤了手啊。”
程舒逸不出声,俞原野也不动,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对视僵持着。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时,门口传来很轻的敲门声音。
司听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请问,程舒逸醒了吗?我可以进来看看她吗?”
这段时间司听白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程舒逸的病房外,她仗着年轻身体好又能忍痛,尽管医生再三建议她卧床最好,可是她就是记挂着程舒逸。
程舒逸一天不出ICU她就一天无法放心,除了那两根不完全性骨折的肋骨恢复起来慢一些外,皮外伤在药物的加持下倒是好的很快,腿上的伤口已经有了结痂的趋势。
司听白没想到自己一觉能睡这麽久,等她去ICU外时才知道,程舒逸已经被转移到了高级病房。
所以她又追下来,却不料眼前的门反锁着,就连探视窗也遮住了。
对里面正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司听白礼节性地敲门,等待着回答。
病房内的气氛冷到了极致。
“让她进来。”程舒逸声音沉下去,冷着脸说:“我要见她。”
“程舒逸。”
俞原野皱着眉,质问道:“你不会真的在意上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了吧?”
第48章 用手铐,需要姐姐教你麽(三更)
“俞原野。”
程舒逸的表情彻底冷下去,沉声道:“她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俞原野第一次用这样强硬的态度对待程舒逸,“那我请问她是如何在二十二个楼层里准确锁定你的位置,甚至能算好时间,赶在爆炸前把你救出来。”
“世界上哪有这麽巧的事情?”
俞原野见司听白的次数并不多,除去第一次见面时留下的好印象外。
其余几次都是撞见司听白干坏事,这个在程舒逸面前永远乖顺听话的小孩,她能面不改色将水泼到其余练习生身上,害得对方当众出丑。
能在面对自己的审讯时,不论是心理素质还是回答问题时的逻辑思维,都透露出完全不符合她年纪和数据的沉稳。
还有那份突然出现在程舒逸房车外的,来自京城的周昭失踪案卷宗。
最有机会接近程舒逸房车的人,除了工作人员,就是司听白了。
这次火情是恶意纵火,已经被移交到了俞原野所在的刑警队,初步勘验现场只有司听白和程舒逸的痕迹,起火点是七楼,而司听白的痕迹也只停留在七楼。
人在困境中会对施救者诞生出别样的情愫,所以会有许多凶手在作案后再次伪装成施救者出现,只为控制受害者,俞原野见惯了太多这样的案件。
所以她得知是司听白将程舒逸背出来时,丝毫没有感激,只有怀疑。
尤其是在看见程舒逸重伤成这个样子的时候。
俞原野是独生女,她从小就把程舒逸当亲妹妹疼,怒火和内疚压垮了俞原野最后一丝理智。
所以她不顾陈橙的阻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