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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泪扑扑地流下，抽泣道：“黑狗，你吃点东西，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就一个人了。”

  黑狗费力地抬起头，嘴避开馒头，轻轻咬着小主人破烂的裤角，眼中充满不舍和留恋之光。

  “呜呜。”黑狗轻声叫着。它知道，它活不长了。它真想陪着小主人再去捡一次柴火，再抓一次兔子。

  母亲去世时，罗娃年龄并不大，还不清楚什么是生死之别，但现在他长大了，懂得生死是什么了。

  大雪天的小山村没有人离开自己的土屋，12岁的罗娃将黑狗放到背篼里，背着背篼去到山里捡柴火。

  邻居家的大嫂透过窗，看到穿着薄衣的罗娃向着后山艰难走去，轻叹道：”造孽哦，这是要磨搓死娃哦。”

  村里人也只嘴里埋汰几句，大家生活穷困，无力帮助其他人，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罗娃消失在风雪中。

  山上很冷，罗娃跌跌撞撞地迎着风雪行走在山间，不一会身上除了雪就是血。

  罗娃感觉全身都要冻僵了，呼吸也困难，却还要强打精神和黑狗说着话。

  “黑狗，我们就要到了，你还记得我们发现的山洞里的水池吗？水池里的水经常是热呼呼的，今天我们先去泡个热水澡，再去捡柴火。”

  “呜呜。”黑狗发出微弱的叫声回应着小主人。

  罗娃说的热水池是在一个山洞里，因山洞入口很小，极少有人会钻到洞里，也就无人发现洞里的水池。

  罗娃费力地将装着黑狗的背篼推入洞口，然后自己爬着进入洞中。

  洞里一片黑暗，罗娃颤抖着手，用打火石点燃一根小火把，艰难地拖着背篼来到洞内的水池。

  水池挺大的，池中央的泉眼还冒着水。

  罗娃摸了一下水，冻僵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意，“黑狗，今天我们的运气好，池水很热，正好可以驱寒，说不定你泡一下热水澡就会好的。”

  罗娃小心地从怀里摸出被体温勉强解冻的馒头，用力扳成两半，自己咽下一半，另一半留给黑狗。

  黑狗无力地舔了舔罗娃的脸，眼中的光渐淡去。

  罗娃感觉到黑狗渐冰冷的身体，也不脱衣服，直接抱着黑狗跳入池里，无声地哭着：“呜呜，黑狗，现在热了，我不冷了，你也不冷了。”

  今天的温泉池不太深，只到罗娃的腹部，但此刻他感觉肚子绞痛着，身体即使泡在温热的水中却依然感觉冰冷，他想也许他也要死了。

  和黑狗一起死，然后一起去找死去的母亲和父亲，这样挺好的。

  罗娃抹了一把眼泪。

  罗娃肚子痛得身体无法站立，渐滑入池中就要溺水时，无力趴在小主人身上的黑狗突然闻到某个味道。

  “呜呜”黑狗用尽它最后的力气叫出声，这是平常它发现猎物时的叫声。

  从小一起长大的罗娃恍惚间听出黑狗叫声，然后虚弱地问道：“黑狗，你发现猎物了吗？”

  罗娃突然闻到一股很臭的味道，目光不由看向臭味的方向，然后发现黑狗也是朝着那个方向叫着。

  罗娃努力忍住痛，无力地在池底摸索着，很快从水里摸出一个银色方块。

  “这什么东西，这么臭。”罗娃捂住鼻子，将银色方块放到岸边。

  “汪。”黑狗那一刻像是回光返照般兴奋地扑向盒子，但下一秒它又无力地落入池水中。

  罗娃费力地将黑狗推到岸上，他虽不知道这银色方块是什么东西，但见黑狗反常表现，于是捂着鼻子拿起方块。

  罗娃第一感觉是这个方块和冰一样冷，然后发现方块可以打开。

  然后，就看到方块内装着被极臭的液体泡着的臭蛋。

  “黑狗，这东西臭得像屎难道是你想吃屎了吗？”罗娃被熏得抹泪。

  黑狗轻声呜咽着像是在说：一起吃。

  那个夜晚之后，罗家外出捡柴火的罗娃再没回来过，村里人都猜测着罗娃死在山上了。

  后来有村里人说在县里好像看到罗娃，他穿得干干净净，身后跟着一只强壮的黑狗。

  再后听说县里像罗娃的那个人带着狗去了京城——

  柳晨晨回到现实世界，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黄金钻石手链、金剪刀、金戒指，露出满意的微笑。

  阳台外黑影终于蹦到地面不需要再弹回墙上了，而柳晨晨报警的电话也终于打出去了。

  三分钟之后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像是警察来抓小偷了。

  而这时柳晨晨已搂着小桔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临睡前看了一下手机准确时间，此刻是星期五凌晨2点钟。

  “唉，我今天还要上班呀。”

  天亮闹钟响起，醒来时柳晨晨看着阳台外有些陌生的朝阳，一时有些不知身处何地。

  过了一会，她才记起自己回到现实世界，再看一下手机里的准确时间。

  星期五早上七点钟，而她今天的生活和工作也从这一刻开始了。

  此时此刻的柳晨晨突然感觉有点不太适应现实世界的生活和工作了。

  第五卷 圣女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