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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目塞听也好,掩耳盗铃也好,明知迟早有此一问,他也不愿楚梨变回楚梨。

  反应强烈,楚梨知触及他的痛处,心脏不由悬起:“道君是何时认出不同的?”

  “一直。”

  上元夜起,他便知道她不是楚梨。

  楚梨被那力道勒得几乎喘不过气:“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抱歉。”后背在石桌边沿咯了一下,她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只察觉那满是酒意的沉音颤抖不停,“你若知晓,便要弃我。”

  嗯?

  楚梨以为他没听进去,又认真强调了一遍:“你别不以为然,据我推算,很有可能就是这次大比!”

  “嗯。”

  一样淡然的语气,也是一样的连眼皮也没抬起多少,楚见棠的反应就像是听到别人说了句今晚天气不错一样,敷衍应付地极其明显。

  楚梨忍不了了,伸手推了推他:“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会死吗?”

  “啊?”这次轮到楚梨以单字回应了。

  “我问,”楚见棠语气轻顿,抬腕饮下口酒,凤眸一转,定定望向了她,“我会死吗?”

  第 30 章 大比之初

  死?

  那倒也没有这么严重。

  可问题是——

  “只是不会死就好,别的无所谓?”楚梨愣了许久,才一脸蒙惑不解地问道。

  这要求未免也太低了些吧!

  楚见棠唇畔噙笑,不急不慢地反问道:“那该怎么办呢,难道要为了一个没有定论的可能,便自现在起畏首畏尾吗?”

  “你……算了。”

  楚梨彻底放弃了和他继续这个没有意义的对话,重新躺了回去,抬手覆在面上,放弃道:“反正我提醒过你了,要是输了你可别哭。”

  视线收起,其他的感官便尤其清晰了起来,耳畔风声悄然而过,夹杂着飘忽不定的呼吸声,以及酒撞击坛壁的低沉闷响。

  “多谢。”

  酒自喉间咽下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淡而醉人酒香中,楚见棠轻掠唇角,突兀地开口道。

  楚梨诧异地放下手,微微偏头。

  “你主动说这些话给我,却没有像上次一样要我承诺什么,至少可以说明,这件事对你本身无益,你也不打算借此来算计我什么。”楚见棠淡淡陈述着,“所以我谢你。”

  “你算得还真是清楚……”

  楚梨干巴巴地笑了笑,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听他这意思,她在他心里的确是没留下什么好印象,当初帮他,也不过是为了达到自身利益而为的了。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楚见棠轻垂眼帘,漆黑浓密的睫羽覆在眼眸之上,遮盖住了大半眸光。

  月影清冷,他的轮廓仿佛渐渐浸没其中,便是离得这样的近,也仍辨不真切。

  “本就是我醒得太迟。”

  楚梨没听清他的最后一句,只觉得周遭的氛围莫名冷了下来,她讪讪地把酒坛抱在怀里,含糊道:“其实你并不一定非要参加这个比试,毕竟你天资在那摆着,总会有大放异彩的时候。”

  楚见棠却丝毫没有听进她的话,素清月辉映衬着他绝艳的面容,透着几分若隐若现的朦胧,他牵了牵唇,无谓道:“半月后,我会带紫灵丹来。”

  “别忘了你应过我的事。”楚梨不与他计较被当做替身,启唇便歌。嗓音含娇,似莺语流泉,配合着弦声起伏,虽未到极致,也属上乘。

  一曲唱罢,白谦不由抚掌:“半月不见,阿楚的音色愈发动人了。若非族中阻碍,本公子真想替你赎身。”

  这种话,楚梨早听得耳朵生茧子,笑意宛然,不达眼底:“能够每月与公子一见,奴家便心满意足了。”

  白谦又道:“不必灰心,待你群芳会得了名次,我定再同家母争取一次。”

  自己百般努力才挣来的荣誉,在他看来不过是勉强“配得上”。

  楚梨愈发厌恶,又听他问:“城南小园是我为阿楚留的,何时得空,我带你游赏一番?”

  那院子置办了不知多少年,哪里是专为她留的?更何况,她光明正大同他去了,几乎等于坐实了白六外妾的身份。

  楚梨强忍着转身就走的冲动,婉拒道:“近日抽不开身,不妨等春暖花开再约。”

  纠缠半晌,周遭仍不见旁人。白谦还欲与之狎昵,忽听得一句女声:“楚梨,找了你好久,原来在这里躲懒呢。”

  嫣梨不知从何处钻出,一把拉过楚梨:“洲主老爷寻你不见,正不悦着,赶紧随我过去。”说罢挤眉弄眼。

  楚梨会意,即刻顺着台阶下,对白谦道:“楚梨失陪。”

  洲主有邀,不能不去。

  白谦隔着棠梅林看她纤细窈窕的背影,折扇轻展,意味不明惋惜道:“像归像,曲子到底一般。”

  躲又如何,只要楚梨还依赖着镇魂珠,他便不会出局。

  思及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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