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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用了什么手段?昨晚桑落送酒时见你已脱得半光,楚寂尘还是梨冠楚楚的模样,我寻思多半没戏。咋不声不响就成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楚梨面对宾客时的乖顺一扫而空,瞪道:“怎么,赚够了银钱,你们就准备把我打发走了?”

  上元庆典宾客爆满,寻常阁不仅赚了个大满贯,压轴一舞更打响了招牌,今日天方破晓,贺礼邀帖便一茬接一茬涌入此间。

  “毕竟是我的摇钱树,只要你不点头,我便不会松口。”池幽满面春风揽过她,揶揄道,“就算真嫁出去了,寻常阁也永远是你娘家。”

  精致的发髻被她作弄得一团散乱,楚梨嫌弃不已:“想得美,下个一百灵石的冤大头还不知道落在哪里呢。”

  池幽重重按在她星星点点的颈侧,斥道:“这就要另觅新欢了,楚寂尘没让你舒坦?”

  分明舒坦过火了,要不是楚见棠控场,她现在怕是下不来床。

  楚梨敷衍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我既不记得过往,自然也不在乎来日。”

  但他在乎。

  “那你,可愿随我去上清道宗?”

  楚梨忍俊不禁:“道君是要为我赎身吗?”

  楚见棠神情疑惑,显然并不明白何谓“赎身”。

  这些年,嘴上说要为她赎身的人不计其数,不过是见色起意的新鲜劲,楚见棠位高权重,楚梨也并未当真,轻描淡写婉拒道:“道君高蹈出尘,楚梨不敢高攀,只愿您某日若想起我,能来寻常阁闲坐一二便好。”

  药酒发作,楚见棠抵抗着阵阵眩晕,执着问:“跟我走,好吗?”

  灵石秘宝都给你,别再一离开就是两百年。

  楚梨扯松胸前系带,软绵绵歪进他怀中,眼中浮起魅惑的妖光:“道君是想收了我吗?”

  嗓音同眸光一样沁了水,清水芙蓉幻作冶媚妖花,玉面绯瞳,牵情勾心。

  昔日花底春寒,也曾有人半娇半嗔着挑衅:“追什么追,你有本事直接收了我呀!”

  楚见棠几乎辨不清今夕何夕,抚上她的脸,颤声道:“别走。”

  别走,楚梨。楚梨浑然不记得自己曾送过某人此物,听他描述得这么具体,不禁好奇:“为什么单点这个?”

  楚见棠反问:“不行吗?”

  眉眼微垂,竟含了一丝奢求的意味。楚梨心尖一颤,别过脸道:“我没亲手做过帕子,从前都是让嫣梨姐姐做几张送我,也不知丢去哪儿了。”

  “没做过?”楚见棠一顿,见楚梨点头,缓下脸色道,“那不必了。”

  楚梨不知他为什么心情似乎陡然变好,仍紧贴着他投怀送抱:“道君无欲无求,奴家偿还不起可怎么办。”

  楚见棠任她偷腥,扫过桌边卷册,问:“为何读起道法?”

  “群芳会临时加了文试,可我怎么都记不住。”楚梨在他灵力充沛的身上乱蹭,拖着尾音娇殢道,“符咒好难呀,道君~~~”

  百无聊赖了数日,楚梨本意是想勾他席枕交欢,楚见棠却认真接道:“道门符箓甚多,你只需记住七十二家符纹及其变式便可。”

  楚梨:“?”

  楚梨笑着不答,随着最后一支蜡烛燃尽,胸梨在黑暗里窣窣垂落,指尖隔着锦缎抚上男人干燥的唇:“那换我收了道君,如何?”

  声音的水滴坠入心间便成了火,荒原一触即燃。

  一声惨叫后,周三少俯身跪在了地上,双手捂在眼前,口中不断发出凄厉的哀嚎声。

  日光忽然一暗,淡淡金辉下,墨发红衫的少年踏风而立,金色面具掩去半面容颜,只露出精致白皙的下颌,长袖宛如缥缈云烟般微微荡起,恍如仙人临世,袖口最末处,指尖轻巧地勾着一盏酒壶,壶口酒液将滴未低,恰好悬在周三少的正上方。

  “你……少爷!”随从们乱了阵脚,指着少年想要说些什么,可似乎震惊于他临空而行的本事,还未出口便哑了声,复又赶忙去看自家少爷的情况。

  “区区薄礼,便当是周老爷多次上门拜访的缘分,我如今聊表心意了,三少无需挂怀。”少年唇角淡淡勾起,随手将酒壶掷下,酒壶越过匆忙闪躲的随从,在周三少脚边稳稳停住。

  他声音依旧慵懒,像是没睡醒般打了个哈欠:“用壶中的酒敷上十日,眼伤自会痊愈,不过日后再有如今日一般的境况,三少最好……多想想今日。”

  周三少呻吟声未断,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他的话,随从们对视一眼,犹豫着取过酒壶,看也不敢多看少年一眼,忙不迭扶起自家少爷朝来路返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周遭只余一片静寂,装死多时的楚梨终于忍不住掀起眼帘,便见那道红影背光立在远处,只留给她一个被墨发遮掩的背影。

  她想了想,硬着头皮喊了句:“小棠?”

  “呵。”

  楚见棠缓缓回身,金色面具折射出晃眼的光芒,唇角掀起一道冰凉的弧度。

  “这位姑娘,我虽救了你,却也不至让你这般自作聪明地装作与我相识吧?”

  第 25 章 找师尊

  带个面具就翻脸不认人了?

  楚梨当然不会认错,不说这身几乎是深深印刻在心底的红衣,就是那欲盖弥彰的面具,也只不过暂且能遮过生人的眼,眼前的人如今身形又高了些,相比于只浅浅接触过段日子的小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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