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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消息,牵扯到什么,我不是太想让他知道,总感觉会连累他。
瞒着所有人这件事儿对我来说似乎是还挺轻而易举的,我习惯了,就算我潜意识里觉得所有人都在盯着我的手看,我也能从容自如地活动,中午的时候还耐着性子吃了顿饭。
我跟杨飞是一个房间,我还睡了会儿,只不过醒的时候也很机敏,等确定杨飞已经完全睡着了,我才偷偷摸摸地下了床,鬼鬼祟祟地给手机用手机光照手。
结果手机才开机,叮铃咣当就是一阵响。
杨飞睡太沉了没被吵醒,我差点被自己吓死。
给手机调了震动,心说我妈不是已经从杨飞那儿确定我还活着了,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短信。
只是等我打开讯息的时候,看到的是一长串的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基本上半小时一次,拖到现在,已经铺满了整张屏幕。
“接电话,欠我的,速来还。”
简简单单的九个字儿,什么催债短信都发到我这儿了,我倒是没多想,就觉得烦死了。
我给手机静了音,这深更半夜的,免得调成震动也给我吓一跳。
我看我的手。
手心上是个图案,乍一看就是个铃铛。
但我很快就知道不是了,那是一整套青铜编钟其中的一个。
我爷爷这老院子里确实就有一套,就在一楼的大厅里搁着当装饰品,肯定是仿制的没错,毕竟如果是真的这玩意儿敢摆在家里那就已经是下半辈子都吃公家饭的节奏。
我别的没有印象,就对这个印象特别深刻,因为我记得,我特别小的时候,还乱敲着玩儿来着。
就那一次,差点被我爸胖揍一顿打断手了,但结果是我爸被我爷爷拿着扫帚追了一圈,说这东西就是个仿制的,整那么珍贵做什么。
最后他还甚至领着我在那儿敲编钟玩儿。
很久远的记忆了,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他费劲地把这个编钟的图案留给了我,我倒是没时间感慨往事了,毕竟杨飞和我明天早上还要去最近的机场赶飞机。
我偷摸着拿了手电筒,尽管心里是害怕比期待更多,但还是给自己鼓着劲儿下了楼。
下葬的仪式都结束了,老院里现在就我,杨飞,还有他的司机,明面上说是司机,我知道其实这人算是他的助理之一了,也负责当保镖。
这人以前是部队退役的,很厉害,所以我特别地小心,不发出来一点动静,在三楼的时候连手电筒都没敢开,就着我那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一点一点蹭下了楼。
整个老院子里都特别安静,我基本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一楼大厅的青铜编钟还好端端地竖在那里。
我这会儿才打开了手电筒,对着我手上的图案,找到了右排第七个,形状正好对上,有同样比较明显的标记。
也不用等什么了,我直接就把手伸进了里面,开始乱摸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