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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条木棍儿,然后我往胖子的方向偷偷地挪了挪。

  不错,胖子是挡风的,我舒服地缩了缩脖子,揣起一只手。

  不知道胖子有没有看出我的小心思,但他叫我别闹了,“我已经醒了,你睡你的,也没多长时间了,我可不想明天你晕过去背着你走啊,你考虑一下。”

  我觉得我也没有弱到这个地步吧,并且刚才被冷风吹得稍微有点清醒了,背后是山,旁边是胖子,一左一右是萧肃生和司裁,我大着胆子有点好奇地问胖子,“咱们真的会碰见阴兵吗?”

  胖子沉默了会儿,似乎是在思考,约莫过了一两分钟的功夫之后,他回过头,有点漫不经心地回我道,“如果情况比较理想吧。”

  什么意思?我没反应过来,还想再追问,胖子有点嫌我啰嗦了,威胁说我再不睡的话就把司裁叫起来给我捏晕。

  我就没再继续说话了,但不知道具体过了多长时间才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啃着牛肉条跟着走到了那条窄道里。

  牛肉条又韧又干,特别是配上压缩饼干之后,简直是狗都不吃的程度,我不知道胖子是怎么能做到吃得津津有味的,反正我吃得非常得痛苦,腮帮子嚼得生疼,胖子还要说这是怪我基本没有咬肌。

  我更加怨念已经离我远去的三明治了。

  但很快,别的痛苦就掩盖住了吃的痛苦。

  我没想到的是,胖子居然一语成谶。

  说是窄道,其实根本算不上路,地上是石头,两边是石壁,正条路像是一把巨大的斧子硬生生给山劈了条凹缝出来。

  并且因为太窄,两边山又高,光源不太充足,视野算不上特别好。

  我们当然是一路走一路标记号的,起初这项任务交给了压轴走在最后的胖子。

  只是我们走进去不到一个小时,就发现已经迷路了。

  我们本来是选择了一条岔道的右边,结果没有走到底,就看到前边的路已经被堵死了,于是我们又往后退。

  这个时候大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在哪儿。

  但很快就发现开始不对头了。

  往前走,前边的石壁凸起凹下的走势都分外熟悉,往后退,根本找不到原来的记号,并且也望不到后面路的尽头。

  我们就像是突然被夹到了无数段重复的山里,陷入了无限循环的重复之中。

  在强巴的回忆中没有提到过这样的事情,但司裁很快就提醒我们说,强巴他们是在晚上出发的,天色太晚,首先,他们不可能突然往后退,并且他们也不太可能会意识到自己身边的石壁的形状一直都在重复,再其次,他们很有可能选择了左边的岔道。

  “所以,我们能做的事就只有继续往前走?”胖子问司裁。

  司裁点了点头。

  我们四个都开始在石壁两边不同的地方做标记,十分钟一次。

  胖子拿着被点上的犀牛角,我们继续往前走了一个小时的功夫。

  犀牛角全都化成了灰,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但我们再往后面退的时候,原来的标记已经全没了。

  很难相信,我这个时候竟然会期待地上或者两边能飘起来个影子什么的,毕竟在药王山的时候,胖子都能拿个铁钎子把它们给扎走。

  但事实就是我们继续硬着头皮走了两个小时的路,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好像就是怎么说,要么是我们疯了,要么就是这两边的山跟着我们一起在动。

  这个时候再接着往下走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的脑袋一直在思考,虽然没思考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可是身心俱疲。

  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们的影响,我的心态居然稳得很,压根儿没有慌张的感觉,就只是很平静地在想到底怎么走出去。

  我们找了个略微宽敞点的地方,大家围坐成个圈,胖子提议说要头脑风暴一下,我们三个都附议了。

  压缩饼干和牛肉条把我的胃填得满满当当,我现在一点都不饿,就只喝水。

  我们用了穷举法开始列举问题的所有可能性。

  胖子很严肃地交代我们,“不管有多夸张,只要有这个可能性就列出来,一条一条排除。”

  我点了点头,然后先出其不意给了胖子一肘子。

  胖子疼得嗷一声,嚎着问我想干啥,还不至于就到了山穷水尽吃人肉的地步,没有必要这个时候就对队友下手。

  “我只是排除我们四个在梦里的可能性。”我淡定地告诉胖子,只不过略微捎带了点个人情绪。

  胖子显然是在非常认真地对待他的穷举法,我说完之后,他很快就不吱声了,顿了几秒钟的功夫后,偷偷冲着萧肃生出击了拳头。

  不过被萧肃生半路就拦截了。

  “我醒着。”萧肃生淡淡地冲着胖子说道,他保持着原来的坐姿,支着一条腿,我看得出来他这样可以保证无论是哪边有不利的情况,他都能第一时间站稳并发出攻击。

  萧肃生手轻轻一推就挥走了胖子的拳头。

  胖子讪讪地笑了笑。

  我们的议题才进入了正轨。

  我们一共总结了四种可能性,胖子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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