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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那一幅画的价值,祁知珩认为远远胜过了他送给司宥的那一幅。
一静一动, 孰轻孰重。
祁知珩忽然觉得自己这次来确实有些唐突, 起码……要带上一束花来才算得上绅士。
但他还是敲了门。
毕竟来都来了,不见见柏洲同学实在是说不过去。
司宥没理他, 本想让他自己看清楚眼色赶紧离开。
却没想到门外的丝毫没有这种自觉,不依不饶的敲着门。
“阿宥, 怎么不开门?说好的……”
司宥冷着脸开门了。
柏洲正跪坐在茶几前收拾自己的书包,准备回房间待着,一回头便看到了刚挤进门的祁知珩。
柏洲对这个给自己发红牌的人没什么好感,连招呼都不想打, 只是对着司宥点点头道:“少爷, 我先回房间了。”
司宥点点头, 柏洲回房间也好,省的和这个没眼色的家伙相处。
莫名的, 司宥不是很喜欢祁知珩和柏洲相处。
“柏洲同学, 你没有看到我吗?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
祁知珩从司宥身后探出身子,大力的对着柏洲挥手,笑的一脸无害。
柏洲没理会, 收好书包便准备低着头回房间。
走到一半便被祁知珩拦住。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是因为我给你发了红牌吗?可是你那么受人欢迎,也没受到什么欺负啊?”
柏洲有些荒诞的抬起头,看着祁知珩的目光就仿佛在看着什么很难以理解的生物。
什么叫做就算收了红牌也没有受欺负?分明他在给柏洲发红牌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在欺负人了。
这种言论和有人捅了别人一刀,结果发现没捅死,然后说:你又没死。
有什么区别吗?
“难道今天真的有人欺负你?”
祁知珩有些不解的看过来,狭长的眸子里闪过片刻的困惑,极为自然的开口道:“那你怎么不加我的联系方式,你告诉我是谁,我肯定帮你收拾他。”
说完又对柏洲做了个委屈的哭脸道:“柏洲同学,你还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话呢。”
闻言柏洲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没有和祁知珩说过话,也不是很想和他说话,所以依旧回应给他沉默。
任由他自说自话的唱着独角戏。
柏洲抱着书包低头错开祁知珩的身子,绕了个弯走到房门前。
祁知珩站在原地,原本刻意伪装出来的温顺无害全部烟消云散,只剩下一双晦涩不明的眸子久久的凝视着柏洲离开的背影。
在柏洲打开房门彻底离开前忽然开口:“阿宥,我们今晚吃什么?”
柏洲攥着门把手的掌心微微用力,快速关上门没再理会身后的声音。
他一点也不想给祁知珩做饭,给司宥做饭都是因为寄人篱下和人设在那里实在没办法,给欺负自己的祁知珩……
柏洲坐在床边开始冥思苦想,自己一会说要装病还是偷跑出去。
万幸的是司宥和柏洲这一点上是一个想法。
他并不想柏洲做的饭被别的什么外人吃。
“滚回你自己家里吃去。”
“不要,我还没尝过柏洲同学的手艺呢。”
祁知珩坐到了柏洲刚坐过的地方,目光落在了被柏洲落在客厅的橘子汽水上,莫名的唇瓣有些干。
很快那瓶被落下的橘子汽水便被司宥拿了起来,当着祁知珩的面扔进了垃圾桶。
“啧,浪费了。”祁知珩遗憾道。
闻言司宥眉头轻皱,低头看向祁知珩。
“你什么意思?”
祁知珩学着柏洲刚才的模样,单手撑着下巴抬头对上司宥的目光,淡淡的笑了,只是那浅薄的笑意都未及眼底。
“字面上的意思喽。”
F4内几个人里,只有他,祁知珩还有江昀逸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甚至要比对方还要了解彼此。
如果说江昀逸是那种喜欢什么就会积极主动的去争取的话,那祁知珩则是恰恰相反。
当他喜欢上什么东西,或者对什么东西感兴趣的时候从来不会主动表达。
而是会用自己的方式逼着别人主动送上来,求着他收下。
司宥记得小时候祁知珩喜欢上了亲戚家表弟的一个小王子模样的布娃娃,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连司宥和江昀逸都没有说。
而是自己偷偷在表弟的小王子布娃娃的衣服棉花里塞了一只微型录音设备。
专门去恐怖片里截取了娃娃的笑声,然后设置好时间,在半夜的时候播放。
吓得表弟连发了好几天的高烧,然后他才一副好哥哥的模样跑过去,做知心哥哥听着表弟对他吐露心声,还像模像样的开导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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