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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看似凶猛,怎么连这细细的灵气链都挣脱不开?她哪里知道早有人替她蹚过了路,摆平了事,她只是在收最终的成果而已。

  苏醉没有纠结太多,她坐下开始诵经,经文的字如同利剑飞向结界中,每刺中煞体一下,煞气便减少一份,晦气消失全无。不到三分钟,煞体就被净化了。

  只是短暂的净化,之所以被称之为煞体就是因为它可以源源不断地制造煞气,因为死得太惨,冤屈无处诉说又被镇压才会如此。

  苏醉的本意是想盘问这煞体,因为有了剃头匠一家的前例,她以为这个煞体不过看着可怖,没准也有善良的内在。

  净化之后,苏醉收回灵气链,跨步走到结界前,此时那煞体安静地立在地面上,它是个只有一颗头的长发女人?或者是长发男人?它的头已经干瘪又缺失身体,只能通过长发确认它的性别。

  “你是谁?被何人禁锢于此?”苏醉问道。

  那颗头微微仰起,空洞的眼神望向苏醉,“竖子无礼!”

  吼~还是一颗老古董人头?苏醉知道它是嫌弃结界困住了它。一个站在结界外,一个在结界内,地位不评定,它不愿意交涉。

  “此处多居民,不可撤,我进去同你谈。”苏醉将方阵结界扩大到足以容下她和那颗头的大小,走入了结界。

  “俯身过来。”那颗头又嫌弃苏醉站得太高。

  事儿还不少。陆星河看着远处,嫌弃地啧了一声,也就苏醉那好脾气愿意迁就它,要是换了自己早一脚踢爆它。

  苏醉不疑有他,席地而坐尽量放低姿态。

  “我乃……”煞体垂眸、开口,一副认真诉说的模样,忽地煞体那垂地的长发卷起一物猛地朝着苏醉刺去。

  是一柄寒光闪闪的钢刀!

  糟了!陆星河心里咯噔一下!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刚才只想到削减煞气却没有搜一下煞体本身,这煞体临死前竟然在头发里私藏了一柄钢刀!这时候出手已经来不及了!

  那刀速度极快带着一股冷风,苏醉眼睛微眯,心道:这煞体好狡猾!身体向后微仰,手指一挥,结界的两端竟伸出两面灵气屏障迅速收拢,在钢刀刺向她的同时收拢、聚合,那钢刀正被钉死在灵气屏障的正中间,与苏醉的额头仅剩几公分的距离。

  她长处一口气,差点着了煞体的道。

  跑到一半儿的陆星河放缓脚步,她看到苏醉站起身,在她和煞体之间隔着一道结界墙,还好苏醉的反应够快。

  “没事吧?”隔着老远,陆星河喊道。

  苏醉余光扫了眼陆星河,“别过来,危险!”

  “哦!~那你小心点!”陆星河站在原地。

  苏醉突然反应过来,她怎么知道我有危险?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煞体还在不遗余力地想冲破屏障把刀刺向苏醉。真是不死心。

  苏醉双手结印,钢刀突然碎裂,罩住煞体的结界开始收拢,最终形成了一层包裹膜将煞体紧紧包裹在其中,任凭它使劲儿地挣扎也无法挣脱。

  结印的手指如钢钉般插入结界,深入到煞体的头内,苏醉再次施展搜魂术,左右是问不出来不如自己看。

  煞体死去多年,它生前的片段极其地少,苏醉从仅存的片段出拼凑出它死前的景象。

  黄沙中,煞体仅剩一颗头,被一只纤白的手拎起来,从煞体的眼睛只能看到一双脚在行走,走了很久,那人停下,煞体被丢在地上,它滚了半圈儿仰头去看,白袍、纤细的身影、微微隆起的胸口、白皙的脖颈和尖下巴,其余再看不到。

  那人也是双手结印,地面自动裂开,她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符甩向煞体,那符遮住了煞体的眼,苏醉便再也看不到其他景象,接着眼前一黑,估计是煞体被丢入了地底。

  而后,岁月变迁这里变成了居民区,一只老鼠路过咬破了煞体的封印符才导致了煞气外泄。

  机缘巧合。

  苏醉大喝一声“破!”煞体在结界用被炸成灰烬。结界散,灰烬被风带走了。

  尘归尘、土归土,从来处来,到去处去。她破了那女玄师两个阵脚,不信她不出手。

  只是,苏醉陷入沉思,那女玄师若是她熟悉的人……她认识能双手结印的人可不多。

  “解决了吗?”陆星河在远处问她。

  苏醉这才转过身,见陆星河已经跑到近前。

  “你没事儿吧?”陆星河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遍,还好,没受伤。要是受伤她得悔死。

  “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有危险?”苏醉盯着陆星河的眼睛,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凡人是看不到煞体的,陆星河总归不是猜出来她遇到危险吧?除非,她看见了?

  “我刚才看见你坐下又突然站起来,我心里就一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紧,就感觉有事发生,我就过来了。解决了吗?没打扰你吧?”陆星河装得挺像,她自己都差点信了。

  陆星河说心里一紧时,苏醉便想起小河做生魂时胸口的血莲花,难道还是它在起作用。刚才那一下她自己都以为要躲不过去,也难怪陆星河会有预感。

  “没事,解决了。”苏醉拍拍手,掐着那煞体的手感可一点都不好,它多久没洗头了?黏糊糊的。

  “很危险吗?”陆星河又问,问就问还去牵苏醉的手。

  “别碰,很脏。”苏醉往旁边挪了一步。

  “哪里脏了?看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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