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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叔叔,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晶微、时科的第一股东一直很神秘,直到现在都没有在公开场合发过言,表过态。特别是时科的第一股东,这在收购中相当不正常。我在猜想,有没有可能,这个时科的第一股东背后另有其人。“
何建深:“你是说隐名股东?”
徐醒点头:“如果我们到现在连对方真正股东是谁都不知道,很难猜测到对方的意图。”
何建深沉默片刻,看向何暻霖:“你怎么看?”
何暻霖:“不排除这种可能。”
何建深:“还有呢?”
何暻霖:“我已在着手将目前收购的时科股权抵押到银行,可以用这部分抵押资金还一部分到期债务。这两个月投资到海外的股票与期货也有赢利,我也核对了深绿那边的财务,年终将二百三十亿赢利,综上所述,可以确保平稳度过年末的各种还款压力。”
深绿是何氏核心家电产业,放在何云霄那里管理。
何建深哈哈大笑,指着何暻霖:“就我这个儿子还算靠点谱。”
徐醒:“何叔叔,这个幕后股东的事就交给我,也让您考验一下我们徐氏情报收集的能力。”
何建深哈哈大笑:“我这个老家伙可是求之不得。”
……
何东投资大厦。
郑书里:“时科那边不用担心,我们当初签订了保密协议,时科那边不会透露关于你的任何消息。”
何暻霖:“倒不用这么担心,这一天迟早会来。”
想到大幕揭开,面对何建深的那一刻,何暻霖淡然的眼睛里有着火焰。
郑书里看到这样的何暻霖,不禁想到第一次知道何暻霖计划时的震惊。他和何暻霖一起回国,一起到何氏,一开始他还以为何暻霖是为了夺回自己的一切。
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这回事,他是要毁掉何氏。
其实郑书里想不通,以何暻霖的能力与手段,把何氏抢到自己手里,并不是多难的事。
何暻霖忽然转移了话题:“上次我让你收起来的纸杯呢?”
郑书里:“你不提我都忘了问了,你让我收起那个杯子干什么,不是要去化验吧。”
说到这里,郑书里哈哈一笑:“不过,我好好地保存在我的冷藏柜里,现在化验也不会失效。而且,当时走的时候,我还悄悄拔了一根程永辉的毛囊,这些我都好好地保存着。”
何暻霖:“把这些都拿过来交给我。”
几分钟后,郑书里将纸杯与毛囊从自己的办公室拿了过来。
郑书里做任何事都相当仔细,他将纸杯与毛囊小心地密封在塑料袋里,还贴上了程永辉名字的标签。
郑书里一离开,何暻霖将袋子丢进垃圾袋,又从上着锁的保险柜里,将郑书里在福利院的笔录拿了出来。
用粉碎机打成最细最小的粉末,把纸杯、毛囊一起倒进垃圾桶。
然后何暻霖用内部电话让秘书过来:“把这些全扔了,就现在。”
秘书将垃圾袋收好,离开了办公室。每天凌晨五点,大厦门口的垃圾桶,都会有垃圾车前来回收垃圾。
应承的身世证据将会随着这些垃圾一起,运送到回收站,化无乌有。
……
一周后,何氏投资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当何暻霖迈进办公室的时候,徐醒正饶有兴致地打量这间空旷的办公室。
靠玻璃幕墙的一边摆放着几组相当舒适的白色真皮沙发,另一面则是几张宽大的工作台,上面摆放着十几台不同角度的显示器。
何暻霖:“有什么事,非要到这里说。”
何暻霖相当冷淡。
徐醒:“到这里说,是因为我觉得在这里更方便。”
说到这里,徐醒将手里的茶色信封举到何暻霖的面前:“这是我的调查结果。”
何暻霖:“怎么不直接拿给老爷子。”
徐醒明媚一笑:“我觉得你可能更感兴趣。”
何暻霖接过信封。从里面倒出几张照片,里面有他出入晶微,以及送程永辉出去时的各种场景。
徐醒的眼睛盯在何暻霖的脸上。
他想从何暻霖这张日常冷淡的脸上看到震惊、恐惧以及慌乱,但何暻霖只是看了两眼,将照片塞回信封,向他递了回来。
何暻霖的确是何氏三兄弟中最适合的继承人。徐醒不禁心想。
何暻霖:“然后呢?”
徐醒接了过来,侧头微笑:“这些照片的确不能当作确凿的证据,但以此为线索,我调查了晶微的股东名册,工商登记,在上面都没有看到你的名字。但在股东名册里我看到了另外一个名字,那个名字是江保山以前的学生,而他在五个月前成为晶微的最大投资人。”
“我们在对晶微调查的时候知道,你在五个月前频繁出入晶微。”
何暻霖的目光依然平静,但里面有热量在孕育。
徐醒兴致高昂。这个曾掐着他脖子将他掐到窒息的疯子,他想要看到他失态的一面。
徐醒:“种种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