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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着四十分钟的事。

  但下一刻,他发现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他的双手被没有解绑,而是换了位置,被固定在床头。

  应承挣扎了几下,完全无济于事。他想到何暻霖说的,曹够了才会松开。

  应承:“你把我松开,我又不会走掉。”

  这实在不像应承平时能说出的话,果然,话一出口,他的脸上便是滴血般的滚烫。

  果然,耳边是何暻霖的嗤笑:“答应我以后不再到那个地方。”

  何暻霖离应承有些距离,但他身上高温的体温依然显著地辐射在应承的身上。

  连声音听起来都是嘶哑的,像是高热蒸发了喉咙里的所有水份。

  应承心想,何暻霖还是在生气自己到那种以交友为目的的地方。

  但下一刻,他忽然想到阮江说过的故意气何琛,让他妒忌发狂的话。

  应承不由地想,何暻霖应该不止是生气,还有嫉妒。

  这个意识让应承觉得全身的滚烫感再次袭了上来:“我就是陪阮江,没有那个意识。”

  何暻霖:“可我夫人这么受欢迎,只要进去,就会有人主动上来。”

  应承抿了抿唇,否认:“没有。”

  其实是有的,他和阮江一进去,就有人过来向应承表示好感,并问他能不能成为以结婚为前提的朋友。

  现在,应承矢口否认。应承极少会说谎,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会这样说。

  何暻霖捏住应承的下巴,让应承的眼睛正视向自己,但应承根本不去看何暻霖。因为心虚,更因为难为情。

  何暻霖哑声说:“真没有?”

  应承头皮发麻:“没有。”

  何暻霖的声音更低更哑:“那有没有人摸你。”

  惊了的应承,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何暻霖:“怎么不可能。我夫人这么迷人,让人第一眼看到就把持不住,就想把你按在身下……”

  何暻霖对应承的赞美几乎无时无刻,因为应弦音而产生的不自信,早在何暻霖面前荡然无存。

  这次,应承打断何暻霖:“何先生。”

  何暻霖:“在此之前,你也去过一次。这次没人摸你,那次……”

  何暻霖的声音似乎因为过于干哑而顿住。

  不过,何暻霖这样一提,应承倒是有点印象。

  上一次在蜜糖的时候,极度无聊与不自在的应承在等应弦音的期间,摘下了代表下位的半面具。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个戴着同样半面具的人向他走来。应承当时心想,果然自己只能吸引下位的。

  对方整个人裹在一件黑色的风衣里,显得身材削瘦而挺拔。看起来,他比自己还要高,应承不禁升起了一种两人同处一种处境的感觉。对方大概也很难找到合适的男友。

  基于这种心理,应承不觉和他多说了几句话,向对方露出善意的微笑。这似乎让对方产生了什么误会,那人的一只手从他的腰部摸了进去。

  涨得通红的应承将对方推开,心里后悔,不该摘下半面罩,让对方产生误会。这还是应承第一次这样被人摸。

  两个月后,应承和何暻霖领证结婚。对那只手的记忆彻底模糊,消失不见。应承只是完全沉浸在何暻霖带给他的强烈体验中。

  应承:“何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曾去过蜜糖。”

  何暻霖:“你弟弟说的。”

  应承心想,应弦音怎么将这些事都对何暻霖说。

  就像应承不想说在蜜糖有人向他告白一样,他也不想对何暻霖说起这个:“我就去过一次。”

  何暻霖低声说:“你还想去几次?”

  何暻霖将应承的一只腿抬了起来。

  应承对何暻霖长达一个多月的规整,不到片刻就被何暻霖弄得土崩瓦解。

  应承觉得自己全身内外都被何暻霖清除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层皮囊,皮囊下面,除了被何暻霖填满再无他物。

  现在,应承的手已被解开,一条腿从床上垂落下来,这让他的躯体以最完全的方式呈现在何暻霖的眼前。合法伴侣此时是精疲力竭的瘫软状态,但胸口的肌肉依然饱满膨起,细窄的腰紧实有力,连无力落下的腿都是匀实而紧绷的。

  本就没有消退的亢奋感再次让血液急遽拥堵在某处,何暻霖不由又俯身下去。

  直到清晨,应承推开这间极具特色的别墅大门,才看到所处的位置。这里处在山峰的最高处的平台,一推开门,就可以眺望整座绵延的群山,各样的奇峰,以及最早的阳光。

  何暻霖此时正靠在栏杆上,他上身只穿着件浅色衬衣,扣子也是随意地扣了两粒。

  这次少有的他比应承起得要早。而应承一睁眼,已是早上九点。他只来得及匆匆给彭宇辉留言,自已下午才能过去。

  应承还是有种没睡够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不过是在凌晨眯着了一会儿。

  从晚上到凌晨,何暻霖像是要将一个多月的克制与忍耐全部补偿回来一样。应承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避免这种状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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