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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头被脑后的手掌托着,身子柔成一滩水,软绵绵地像个没有骨头的娃娃。

  她睡着了。

  兰烛险些搂不住她,心中不满,报复似的在大师姐唇上又咬一记。

  明明是大师姐先的……

  但无可奈何。

  她松开她,意犹未尽地从她的唇上离开。

  将她平整放在石头上躺着。

  她坐在她身旁,掏出手帕把她手上的血污清洗干净。

  又重新拿一块,把她脸上的汗渍、脖子上的血迹擦干净。

  做完这一切后感觉后背火辣辣地疼,不用看都知道,定是被大师姐抓得血肉模糊。

  但她没动,而是落寞地枯坐在那,眼神幽怨地盯着石头上的人。

  独自消化转移到自己身上的热毒。

  25打劫

  ◎下签,不好。◎

  徐清姿睡得很沉,做了个美梦。

  梦中师尊没有受伤闭关,小师妹没有变成怪书中的模样,五人其乐融融,插科打诨,岁月静好,好不快乐。

  只是,她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两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她。

  那昕昕:“大师姐,你感觉好了吗?”

  徐清姿不解:“额痕哈……嘶……”

  她刚张嘴就感觉舌头一阵剧痛,口水直流,连话都说不清楚。

  她怎么睡一觉嘴这么痛?

  那昕昕和以卿相视失色,均从对方眼里看到疑惑。

  以卿凑上来:“张嘴我看看。”

  徐清姿张嘴。

  以卿看她的口腔,唏嘘:“啧啧,你也是真能下劲,都咬烂了,感觉都能把舌头嚼吧嚼吧吞了。”

  她从乾坤袋里找药丸递给她吃。

  徐清姿接过来,因嘴里都是伤口,舌头动一下就像无数短针在嘴里穿刺,她连吞咽都无比艰难。

  她伸长脖子囫囵吞下几颗,大着舌头,口齿不清道:“额登么了?”

  以卿皱起眉头,那昕昕一脸迷茫。

  以卿摊手:“你说话我听不懂。”

  徐清姿指了指自己的嘴,摇头表示不解。

  这下以卿看懂了,道:“你忘了?你昨天中了火蚁毒,咬死不愿意去买解药,烧得没有理智地时候,小师妹想到办法帮你解毒,到现在才醒过来,你也是真能忍,把嘴咬破都不松口。”

  徐清姿只记得她们从水棠镇出来,小师妹离开一会带回来奖品,之后的事完全不记得。

  心想这火蚁毒真是恶劣。

  那昕昕又问:“大师姐感觉怎么样?”

  徐清姿默默感受了下,点头表示很好。

  看少了个人,问道:“瑟度麻啦?”

  她说一个字抽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以卿掏掏耳朵:“说什么呢,听不懂。”

  徐清姿指了指她们三个,伸出四根手指。

  以卿见状,思考半响,恍然道:“小师妹啊,她应该是把你身上的蚁毒引渡一部分到自己身上,身上也红得不得了,早上的时候消了毒,去森林里练剑了,还没回来。”

  徐清姿蔫蔫的哦了声,看她们眼下的黑眼圈,定是一夜没睡守着她,她这个大师姐不仅没当好,还给师妹们添一堆麻烦。

  以卿:“我今早看到有不少修士从镇上离开,她们回去了,我们接下来去哪?”

  徐清姿低头瞅了瞅,捡起脚边的树枝,以地为纸写道:叫小师妹回来。

  不等她写完,小师妹已经悄无声息收剑回来了。

  她天还没亮就离开练剑,青丝发尾被露水打湿,脸庞凛冽,手里的剑带着霜气。

  红日从枯树杈升起,不规则的网状橙光打在她脸上,消解了一些冷肃。

  徐清姿恍惚一瞬,感觉她似乎心情不太好。

  小师妹一回来,以卿像是想起什么:“哦对了,你给她找件衣服,她衣服破了。”

  说罢摁着兰烛把她转过身,徐清姿看到她露出半个后背,上面各种横七八竖坑坑洼洼的划痕,一看就是昨晚为了帮她解毒没少受罪。

  但或许吃了伤药,大多已经结痂愈合,就是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徐清姿责备地看向以卿,“雷等么卜嘎塌捣捣离毒端?”

  你怎么不给她找件衣服穿?还让她露着背去练剑。

  以卿以为她在跟小师妹说话,没回答。

  兰烛道:“二师姐衣服太小,三师姐的衣服有虫卵,不想穿。”

  以卿砸吧出意思,这是在说她身高问题,四人里,她年纪虽排老二,但就数她最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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