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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急了,拎着想往灶房去:“我去烧了!”

  臧六江自然不能让他真去烧了, 他也只是想拖延一二, 寻个合适的时机再交给余淮水。

  见林大头那副仓皇的模样, 臧六江怕他太过惹眼惹了疑心,只得从他手里抢过那些书来。

  “大头,寻着了这些的事别往外说,去告诉瞧见的那几个,把嘴巴闭严实点, 知道了吗?”

  臧六江脸上尽是严肃,吓得林大头脸蛋子愈发惨白。

  “好, 好。”

  林大头忙不迭地点头, 犹嫌不够,还在自己嘴前一拉,郑重地点了点头。

  林大头虽说粗笨了些,可一向最听臧六江吩咐的,见他如此反应, 臧六江也放下心来,拎着书往寨内去。

  书藏在哪里是个问题,藏在卧房太不保险, 塞在别人屋里,又总担心脏了丢了,臧六江左思右想,打开了书房的大门。

  余淮水这会儿正在傅聪傅明那儿,送走了傅家老爹, 他们也有体己话要说,臧六江拎着书,将那些个书本从布包里拆开,裹了草纸,与臧强的那些闲书调换位置。

  灯下黑,臧六江知道余淮水在书房里的时候最用心了,他分不出别的心思来看闲书,藏在这儿反倒是最稳妥的。

  可臧六江的心里满是忧虑,他觉得自己瞒了余淮水,像是在饭碗里混了一颗毒药,稍有不慎就会吃入腹中中毒身亡。

  再等等。臧六江在心里劝慰自己。等过了年就告诉他

  傅聪傅明没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按兄弟俩说的,面子千斤重,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脸面。

  他们的伤没好全,若是要跟着回中原去,就得一路撅着|屁股坐马车,他们受不住,不愿跟着回去,索性留了几个下人在寨子里伺候,等伤好了再回。

  反正今年本就是要分开过年的,在京城还是在这庄子里也没什么太大的分别,归根到底,他们是想陪余淮水过个年。

  傅家夫妇明白他们的心思,也就成全了。

  臧六江藏好了书便回卧房去,正巧撞上了一道回来的余淮水。

  余淮水看着心情好了些,傅家夫妇走了,他心里的愧疚也少了,瞧见臧六江那张略有憔悴的脸,心里也跟着心疼。

  “过来。”天色不晚,寨院里还有旁人,余淮水扯了一把臧六江,拉着他进了屋门。

  “这几天委屈你了。”

  余淮水伸出两手捧起臧六江的脸,哄孩子一般地轻声细语。

  “你别放在心上,傅家人都很好的,我再想想法子,他们总会松口的。”

  的确,抛去情分不谈,傅家有傅聪傅明两个儿子开枝散叶,又用不着余淮水去传宗接代,如此现状,只是关心。

  “我知道。”

  傅家夫妇来了后,余淮水许久不曾这样亲近他了,臧六江久旱逢甘霖,他合着余淮水的手掌,亲昵地蹭着那微凉的掌心。

  “我只是怕你不好受”

  “别惦记了,我给你买了好东西。”

  臧六江磨蹭着就要往人身上拱,余淮水舍不得推开他,又不能迁就着他白日宣|淫,只得连忙岔开话题,从怀兜里掏出一只布包来。

  里头的东西被红色绒布包裹着,红绳扎出一只圆圈的形状来,上头印了小章,臧六江认得,那是庄子上金铺的印章。

  红绳拆开,一只掌心大的金圈躺在红色绒布之中,那圈比臧六江原本的那只大些,只是余淮水怕坠痛了臧六江的耳朵,特意要金匠将耳圈拉的细长,格外不同的是,那耳圈底端连排镶了三颗亮目的红色宝石,一看便知是花了心思的。

  “原本的那只别戴了,我找金铺老板看过,你那只是黄铜镀金的,带多了耳朵疼。”

  余淮水拿起那只金圈掂了掂,又凑在臧六江的耳朵边上比划了两下,露出满足的模样来:“挺好。”

  臧六江哪里收过别人送他的首饰,那只金圈也是算命的老头说他命里缺金,他又不爱戴什么容易丢的金戒指,退而求其次才戴的耳圈。

  原本戴不戴都成的东西,叫余淮水这么一送,便是要戴一辈子了。

  臧六江涨的脸通红,用那双修长的眉眼去看余淮水,随后,就是带着坏意的笑。

  “媳妇儿替我戴。”

  他仰起脸来,将脑袋递到余淮水的跟前去,合着眼,不像是在等余淮水给他戴耳圈,反倒像是在等情郎的一个吻。

  余淮水自然愿意给臧六江戴,他也是头一遭给人戴耳圈,捏着臧六江柔软的耳垂,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那耳垂圆圆的,指腹那么大,捏在手指里,软软弹弹,莫名的让人生出使坏的心思。

  臧六江觉得痒,夹着脖子躲他,可余淮水那冰凉的手指却得寸进尺似的往他耳后探,一把摸过去,痒得臧六江浑身骨头都快酥了。

  一时情迷,臧六江一把搂过余淮水的后腰来,手臂托臀,将他抱离了地面。

  “怎么了媳妇儿?”臧六江摇晃他,语调又酸又滑:“舍不得赏我?”

  臧六江这副不着调的模样余淮水太熟悉不过,再纠缠下去怕是要做些更刺激的,还是赶紧给他戴上为妙。

  臧六江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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